他们俩平时上学时虽然运动量不多,但一个是网球会长,一个是曾经的篮球队长,体能自然不虚。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今天都十分默契地不怎么交流,只埋着头使劲往上走。
不知不觉间,他们拉开了身后的大部队一长段距离,都快赶上前面开路的老乡了。
身后的笑声交流声远远传来,在空旷的山谷间听不清晰,风声和缓,枝叶挡住了炙热滚烫的阳光。
唐星北有些热了,停了停脚步,从包里掏出瓶水,随手拧开仰头灌了几口。
他喝得快,瓶口有细微的水流顺着脖颈流下来,滑过微微起伏的喉结,又没入衣领间,洇湿了浅浅一层。
方临站在前方凸起的一块石头上,居高临下地垂眼看着,没有出声。
唐星北喝完水,随意抹了下,侧过脸皱眉看着不远处的山巅,眯起眼:“看的时候不觉得,还挺高的。”
方临嗯了声,收回视线,顺着他看的方向望了眼:“估计傍晚才能到吧。”
唐星北重新把水塞回背包,背上了:“走吧。”
他说着,转身刚要继续往前,左脚忽然就踩到了块年久断裂的石头,整个人顿时失了重心猛地往后一仰:“卧槽!”
紧急之间,他只觉得身体失去控制一般往后仰过去,心底涌上来个念头:完蛋估计要摔个狠的。
这边的山虽然不算陡,但上下间碎石块和蔓延的枯树根很多,一旦踩空,虽说不至于咕噜噜顺着滚下去,但摔个两三圈还是能的。
可意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唐星北倒下去的一瞬间,只觉得手腕上忽然猛地一紧。
方临攥着他,用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气硬生生止住了他持续下滑的趋势。
勉强站住脚时,唐星北才惊魂未定地喘着气抬起头,正看见方临一手拽着自己,另一只左则死死地抓着旁边的树枝,大概是力气太大,他指尖都泛了青白,拧着眉,冷汗津津。
隐约有暗红色的液体顺着手腕淌下来。
唐星北顿时一惊,连忙站稳了脚下,三两步冲上前,盯着他的左手想碰又不敢碰地拧眉急忙问:“怎么了操?!怎么流血了是脱臼还是骨折了啊!你他妈好好走你的路拉我干什么!摔一下又死不了人!”
他又慌又急,说话声都有些颤,方临连忙抬起手让他看伤口,匆匆解释:“没骨折没脱臼,就是滑下来的时候挂了一下旁边的树枝,碍不了什么事的别担心。”
唐星北死死拧着眉,并不听他解释,一手抓着他的手腕,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翻看了几遍,这才确信真的只是被树枝挂了一下而已。
他却并没有松口气,依旧攥着方临,冷着脸,抬起眼来:“我记得你包里带得有碘酒?”
方临低声说:“有。”
“拿来。”唐星北说着,往后瞥了一眼。
身后的大部队还有些远,落后了他们一个小弯道,估计得十来分钟才能赶上来。
他松开人,伸手把方临的背包卸了,匆匆掏出碘酒和棉签来:“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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