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自我感动:“我操,我这话带劲。”
“往前走,活下去,现在就是我的至理名言了。”
陈仰一言难尽的收回视线,冷不丁发现身旁的少年早就放下了筷子,不知看了他多久,他轻咳着凑近:“我脸没洗干净?”
朝简面色冷冷的:“吃饭为什么这么多话?”
陈仰莫名挨批,愣了愣,多吗?就只是问了几个问题。
我跟你吃饭,话更多。
朝简看他戳花脸的包子。
陈仰也看过去:“你还吃吗?没饱的话,我这包子……”
空盘子往他面前一推。
“……”陈仰默默把包子放了进去。
向东看得眼睛直抽筋,他妈的倒胃口,下次不跟这两人同桌了。
要是这次能回去,到时候再上陈仰家去。
三连桥多大点地方,向东就不信找不着他家门。
“还给我……求求你还给我……”
外面传来孙一行的哭声,饱含低声下气的恳求,他先前被打成那样都是压抑的呜咽,没这么情绪激烈过。
陈仰立马就拉上朝简出去。
朝简还带着没吃完的包子,冷了,味道也不好。
陈仰闻声看到孙一行在文青面前绷跳。
而文青高高举着他的公文包。
陈仰拧眉:“这是干什么?”
文青一脸的无奈:“事情很简单,误会很大,我刚泡好一杯咖啡一口还没喝,孙先生走路没长眼撞到我了,后面的想必你猜到了吧。”
陈仰看一眼还在狼狈去够公文包的孙一行,对文青道:“你先把公文包还给他。”
“不急。”
这伙人里文青只怕残腿的,但残腿的只在乎陈仰,他不碰对方,拐杖就不过来。
“让我把事情经过说清楚,欺凌弱小的锅我可不背。”
陈仰的脸沉下去。
“我长话短说,很快的。”
文青嬉笑着后退:“孙先生那一撞,我一杯咖啡全洒他公文包上了。”
“我看孙先生很重视自己这个包,现在被我弄脏了,我心里过不去想帮他擦干净,他不领情,跟我这又哭又叫的,整得跟我怎么着他了一样。”
陈仰:“那公文包怎么开了?”
“包不防水啊。”
文青叹气,厚刘海下的眼尾吊起来,居高临下的看使劲够包的男人:“孙先生,你看你,买的地摊货吧,也不多花点钱买个好点的。”
接着就对陈仰几人无辜叹气:“我担心他包里面也湿了,就打开看看,他倒好,鬼哭狼嚎了起来,吓了我一大跳。”
陈仰看着身形仓皇的孙一行,又去看文青高举在头顶的公文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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