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看了眼老吴的死状,想到了死鱼,越看越像,他忍着恶心后退到窗边,问陈仰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仰的解释非常短,现实也的确就那样,简答又惊悚。
“突然下起了雨,”陈仰说,“他们开窗了。”
向东的面皮直抽:“靠,开个窗就被煮熟,雨是烧开的水?大自然的诅咒?”
陈仰心不在焉:“可能吧。”
“他妈的这都是什么鬼东西,下雨我知道,当时电闪雷鸣的,我还……”向东不知猜到了什么,话声止住,脸色变了又变。
陈仰的表情也变了:“那场雨跟你有关?”
向东横眉道:“回头再说,我们先带地上那三个去药铺。”
“客栈的两个门没到打开的时间,想要出去只能翻墙。”陈仰说。
“那你把他们从院墙丢出去,我来接。”向东说完就咒骂了两声,“不行,我回来的时候看见药铺挂了白灯笼,镇上的医生死了。”
陈仰没有意外,他坐到朝简身边,垂眼看地上的三人一尸。
发现他们的时候,陈仰迅速从井里打水把他们浇透,一刻不停的浇了十来遍,之后就挨个搬来了他这儿。
陈仰能做的只有这些,其他的无能为力。
“说吧,雨的事。”陈仰直视向东。
向东去自己房间拿了烟返回,他点燃烟,用力的吸了几口,肺腑里鼓涨涨的全是尼古丁的味道。
“咳!”
向东被烟味呛得咳嗽,他闷声一口一口的抽着,整个面部上面很快就爬满了烟雾。
陈仰通过向东的反应确定雨跟他有关,也和客栈二楼的什么东西有关。
向东似乎很难消化这件事是他引起的,他还在组织语言。
陈仰没有催促,他的眼睛看着地面,手往旁边伸,本想摸朝简的拐杖,指尖却触碰到了一抹温热。
不是拐杖。
是朝简的小手指。
朝简面无表情的看着陈仰。
陈仰也在看他。
两人对视了几个瞬息,陈仰默默的把圈上去的手拿开,若无其事的抓住朝简手边的拐杖。
向东瞪着床上的两人,老子心里乱成一锅粥,竟然还要被塞狗粮,滚好吗。
见陈仰看来,向东整了整面部表情,说了这场雨的起因。
陈仰陷入沉默,他真没想到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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