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撬开一瓶白的,给陈仰倒了半杯:“喝了睡一觉,别他妈给自己制造压力,你不是救世主,我们慢慢来,慢慢走,k?”
凤梨听不懂,但不妨碍他吃狗粮,他两只手交叉着搭在下巴底下,看着陈仰跟朝简说悄悄话,满脸姨母笑。
陈仰给朝简倒了点酒,停下来,试探地问道:“你酒量行不行?”
朝简说:“没事。”
对面的向东冷笑,老子喝酒的时候,你还没出生,这次怎么也得压你一头。
于是向东想方设法跟朝简碰杯,他一口闷了,酒杯朝下:“该你了。”
朝简抿唇。
陈仰护犊子地说道:“他还是个孩子。”
又一次听到这话,向东竟然有种“孩子只会晚到,却永远不会缺席”的感觉。
看热闹的凤梨吐掉蛤蜊壳:“仰哥,十九岁不是小孩子了。”
“我知道!”陈仰刚才说完就后悔了。因为他想起来,朝简不喜欢他那么说,昨天他更是保证以后再也不那么说了。
真是打脸。
陈仰没脸看朝简,他见对方端起酒杯,赶忙阻止:“别喝了。”
“那怎么行。”向东翘着二郎腿,嚣张道,“酒桌上有酒桌上的规矩,再怎么说,我也是长辈。”
凤梨:“……”老大这逼装的,算是倚老卖老吗?
朝简一口干了。
陈仰拦都没拦住,他桌子底下的脚狠踹了向东一下。
向东得意地哼了几声小曲。
片刻后,向东忍不住想给朝简递纸笔,问他要教学方案——论如何成为一个绿茶。
总共就喝了那么点酒,他也好意思醉。醉就醉了,还他妈往陈仰怀里蹭。
向东嘲笑:“装的。”
陈仰想也不想就反驳:“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就是装的。”向东把大龙虾钳往桌上一丢。
那虾钳还没吃,凤梨赶紧捡回来,他听老大无耻地来了一句:“要是那小子在这撒尿,我就信他是真的喝醉了。”
凤梨坐开点,默默啃虾钳,顺便旁观老大被虐。
陈仰扶住往他身上倒的朝简,他还没说话,对方就把嘴角一撇,孩子气地说:“我不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