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说:“我也没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你要在轮到你送快递的时候查探?”向东别有深意,“到那时你可是一个人进鬼楼啊,不怕了?”
“怕啊。”陈仰叹息,“怕也要查线索,至于独自做任务……”他抿嘴,“习惯就好了。”
向东拉长声音:“是啊,习惯就好了,总会习惯的。”
陈仰听出不对,斜眼道:“你在阴阳怪气什么?”
“我烟抽完了,你给我来根。”向东懒洋洋地笑。
陈仰把背包里的那包烟丢过去,无意间看到武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越看越觉得跟武叔相像。
“大叔,你是哪的?”陈仰随意问道。
“龙保镇的。”武庆说,“青城乡下,很偏远,你估计不知道。”
陈仰是没听过那个镇子:“那你有亲戚在三连桥吗?”他在对方疑惑的眼神里解释道,“我住在那边,有个邻居长的有点像你。”
武庆不敢置信地“啊”了声:“我没亲戚在三什么桥啊!”
“长的像只是凑巧吧,”他想了想,“我记得有那种新闻,不认识的两个人却跟双胞胎似的。”
“也是。”陈仰碰碰朝简,小声说,“你看呢?”
朝简说:“不知道。”
不知道是几个意思?陈仰转头看他。
“我跟你说过不止一次,我不关注不相干的人,你没有一次能记得住。”朝简冷着脸道。
陈仰发现了什么,他把一张脸凑近:“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
朝简的面上的冷意一凝,转瞬间四分五裂,他淡淡道:“进了灰。”
陈仰脱口而出:“那我给你吹吹?”
说完一窘,视线也往左右飘,这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还那么自然???
陈仰怀疑人生的时候,听到朝简说:“不用。”
他松口气,岔开话题道:“我们去槐树底下?那里挺阴的。”
朝简看了他一眼:“好。”
陈仰提了蝉的事,用的是任务者们都能听见的音量。
大家既费解又觉得毛骨悚然,没有蝉,却有叫声。
那蝉叫代表什么?
陈仰没有得到哪个任务者的脑洞跟猜想,得到的只有一片死寂。
“也许这只是误导。”陈仰坐到老槐树底下的时候说。
朝简没有言语,他听着聒噪的蝉鸣,闭目养神。
陈仰靠着粗糙的老树观察中年快递员,对方正在翻手里的东西。
那些都是单子,用铁夹子夹着,厚厚一摞。只有一张是武庆拿回来的,其他都是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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