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唏嘘了两句:“那他的监护人来领他的尸体了吗?”
“监护人还没联系上,这件事等旅游节结束再说吧。”刘值把杯子放到桌上,叹道,“旅游节要紧。”
陈仰说:“我听说还死了一个人,伤了一个游客,能瞒得下来吗?”
“就这几天了,旅游节是不能终止的,必须照常举办。”刘值看看陈仰三人,“小陈,小朝,老张,辛苦你们了。”
“忙去吧。”刘值末了说道,“对了,今晚八点在原来的地方开会,你们通知一下其他人。”
“管理处还有个小房间。”陈仰没有选择原路返回,他走的是一条相对僻静点的路径。
张琦说:“我也注意到了。”那门就在刘值的座位后面。
“没有钥匙,咱连大门都进不去。”张琦的鼻子里喷出急躁的喘息声,“刘值估计把钥匙揣口袋里了。”
陈仰一脚踩到翘起来的石板上面,溅起来的脏水快要落到他裤子上时,朝简把他拉开了。
他顺势牵起朝简的手,边走边琢磨,得想办法从刘值身上下手。
灌醉行不行?或者问一下那些任务者,看有没有谁有顺手牵羊的本事。
要是还不行,那就只能冒险硬来了。
陈仰拽着刘值这条线,抖露出了住在他前面的大爷。不知道那对负责盯视大爷的情侣有没有收获。
干脆去看看好了,反正就是拐几条巷子的事。
“琦哥,中午上我那去吃吧。”陈仰看一眼日头,提议道。
张琦:“好嘞!”他瞥瞥老弟对象,做了几番心理建设才凑过去:“同学,你高中毕业了吗?”
朝简:“……”
陈仰:“……”怎么不直接说初中?我吃的草有这么嫩吗?
那对盯着大爷的情侣一上午有大半时间在冷战,小半时间隔一会就吵个嘴,他们已经在分手的边缘线上跳完了一支探戈。
现在又要起跳,舞种未知。
男的坐在树下刷手机,手指戳个不停。
女的在他旁边站了一会,不声不响地蹦出一句话:“你是不是变心了?”
“什么跟什么啊,莫名其妙。”男的脾气很冲。
女的比他更冲:“你要不是变心了,你干嘛盯着别的女的看?”
男的骂了声脏话:“我什么时候盯别的女的了啊?”
“就在刚才,你一直盯着大爷的孙女看!”女的一字一顿,冷心冷眼。
男的脸上的怒气一凝,茫然道:“我没有啊。”
“你就有!我拉了你好几下,你都没反应!”女的声音尖锐,满脸嘲讽,眼圈却是通红的,倔强地忍着不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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