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定了定神,他没有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找,而是在原地回忆脑中的记忆。
已经有十七个队友做过任务了,每个队友做的时候,他都会仔细地查看车里的报纸,十七次累积下来,不说全都看了个遍,起码超过一半都从他眼前晃过。
现在就找找看那一半多新闻报道里面,有没有关于王宽友这个任务的信息。
王宽友也在想他看过的报纸都有哪些,他很焦虑,眼里长了不少血丝:“李先生,你有没有……”
“不要吵。”陈仰打断道。
王宽友拽了拽衬衣领口,逼迫自己冷静点,冷静点……
几十秒后,陈仰大步去一个座位前,他蹲下来靠近座椅上的纸人。
它像是在对他笑,很诡异。
陈仰垂眼不去跟纸人对视,他前倾身体,往座椅里面的扶手上凑。
报纸不是一张张糊的,是一块块,一篇报道,这部分内容在这里,剩下的内容被糊在各个角落。
禁忌是不能用手机拍照。
这个任务的规则简单粗暴,对过目不忘的任务者很有利。可这世上基本都是普通人,所以做起来就很想死。
在任务世界,运气和人品很重要。
就像那个女白领,她要查的重要线索就在她屁股底下,她起身的时候习惯性地看椅子,无意间瞄到了,任务迅速完成。
而有的人到时间了,依旧一无所获,什么信息都没找到。
王宽友的运气不错。
“老闵山里发现一具女尸,”陈仰照着扶手上的那块报纸念,“现场只有一个破旧的大众款式黑色皮包,警方经勘察,死者面部有多处砸伤,初步判定是他杀。”
陈仰眯起眼睛,歪着头费力看字迹,他很想把纸人扔掉,整个扑到座椅上去。
“照片上的皮包跟那个是一样的!”王宽友指着刚才那站上来的女鬼皮包,神情极为激动。
“老闵山,女尸?”后面传来乔小姐的声音,“我这有发现。”
她看着车顶的报纸,“死者身份为王某玲,二十出头,全职家庭主妇,一个人带三岁孩子。丈夫刘某某,三十三岁,出租车司机。”
“老夫少妻啊,矛盾比每天吃的饭粒还多,凶手就是她丈夫吧。”女白领说,“这年头夫妻中有个人出事了,第一嫌疑人就是另一个人。杀妻案不是挺多的吗,开出租车的很累,压力大,收入一般,三十多的男人又在更年期,回家看着三岁正闹腾的孩子,还有同样疲惫要跟他唠叨的老婆,指不定多暴。”
眼镜男和一个黄毛男出于男性的本能想反驳,被陈仰制止了。
“别讨论了,赶紧找其他线索!”陈仰绷着脸催促,报纸上不会写明凶手的名字,要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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