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子慕站在旁边,看画家构图,起线稿,一点点勾勒出一张人脸,一个故事。
“要试试吗?”画家问道。
香子慕摇头。
游客带着画走了,小凳子空出来,画家坐了上去。
香子慕眼中露出几分诧异。
一个才开过画展的艺术家,竟然会让路边的画者画自己。
画家用意大利语让老人随意发挥,他切换撑中文道:“生活在于体验。”
香子慕轻扯了一下唇角,作为一个重度洁癖患者,能体验生活?
“能。”画家猜到她的心思,“只要愿意尝试。”
香子慕垂眸沉静了会,抬起头道:“那我也画一副吧。”
文青带着凤梨过来时,画家的画像已经画完了,老人正在给香子慕作画。他喜欢先画眼睛。
对他来说,眼睛是一个模特的灵魂。
香子慕的那双眼睛生的太好了,黑白分明犹如赤子,干干净净不染尘世。
老人边画边赞美,画家翻译给香子慕听。
香子慕不在意自己的外形,也听多了类似的声音,可她的无动于衷没有像平时那样贯穿到底,这次只持续了几十秒,她扬了扬无暇的脸庞,对立在老人身旁的画家道:“替我说声谢谢。”
画家替她转告给老人。
“小凤梨,你来一张呗。”文青把画家的画像还给他,沾了一手铅灰。
凤梨:“好啊好啊!”
“文哥,我们一起吧,画家,你帮我们问问,合照能不能画。”凤梨跃跃欲试。
画家没问,文青会说意大利语。
然而文青并没有要开口的迹象,他和凤梨一样,亢奋地看着画家,等一个答案。
凤梨的心情神态是真的,文青是装的。
画家扫了眼文青,他扭头问老人,将答案透露出来。
“可以啊!太好了,我去叫老大跟白教授,问他们要不要画!”凤梨风风火火地跑进广场,所过之处鸽子乱飞。
明明队伍里有个画家,大家还是都光顾了老人的生意。
时间走得太快,日头无声无息地渐渐下沉,向东边走边给白棠看他拍的照片,后面是戴着口罩,手里拿个悠悠球的香子慕,对她介绍文艺复兴时期那些惊世创作的画家。
凤梨在后面拍他们,每一声“咔”响的时候,都有一个画面被定格。
文青嚼着口香糖,慢悠悠地走在最后,他的手比做手|枪,漫不经心地对着游客们扫动:“b,bb,bbb,bbbbb。”
“文哥,别b了,走了啊——”前面的凤梨回头大喊,同时也拍下了文青演出来的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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