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灰的尖叫声仍隐隐约约笼罩在他耳边。
男人任他抱着,轻声软语摸他的头发,“还没有缓过来吗?你睡了好久了,一直在做噩梦,一直在哭,再这么哭下去,嗓子会哑的,不哭了。”
林慕紧紧抓着韩晋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男人的肉里,声音都嘶了,“灰灰……灰灰一直在我耳边讲话……它让我死开——死开——!”
掐着嗓子学的鸟语,惟妙惟肖,连鹦鹉濒死的情态都模仿的到位,仿佛是复制粘贴在林慕的脸上。
“……”韩晋捧着林慕的脸,擦他脸上的泪水,又擦了擦他鬓角的冷汗,之后去咬了林慕的耳朵。
像是吃棉花糖一样,轻轻的咬一口,再舔一舔,唯一贪嘴的一下,是咬上耳珠时,力道有些重。
林慕挺着身子轻喘了声。
两人还在车里,车停靠在一个海岸边上,四野荒静无人。
林慕对此一无所知,他脑子里是混乱的,还在之前的噩梦里翻滚,根本不记事,只有一点点身体的原始本能牵引着他,让他紧紧攀着男人的肩膀,缩着耳朵。
韩晋根本不给他逃跑的余地,继续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道:“现在是谁在你耳边讲话?”
林慕脖子也缩了一下,半抽泣着,半喘息着。
男人的话语追着他,像软刺在挑他的心尖。
“现在是谁在你耳边讲话,回答我。”
“……是、是你。”
“我没有名字吗?”
“……韩、韩晋!”
“知道我最喜欢的宠物是什么吗?”
林慕打着寒颤,泪流满面,“是灰灰……对不起,我不应该凶它,可它真的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
死开——死开——
灰灰又在他耳边叫了起来,简直就像在叫他:
凶手——凶手——
林慕吓得想要逃掉了。
刚转身,韩晋却把他捉回来。力气很大,林慕直接被甩到了车座上,整个身体被男人压倒下去,男人的肢体强健,身体像一道弯弓,单手就能稳稳捉住他的两只手腕,压去他脑后。
林慕动弹不得,身体瘫在车座上,睡袍全数散了,腰带和衣摆花枝一样顺着车座垂落下去,被男人踩在脚底下。
林慕眼神空洞,眼泪一刻也没有停过。
醒来了,却依然被噩梦缠绕着。
韩晋的目光很冷,像刀子一样。这是一把手术刀,该凶他的时候,是绝对不可能心慈手软的。
韩晋:“是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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