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顾老爷有些惊奇地看向顾尧，想了想问道，“是上回去行止那做客的时候？”
顾尧点了点头，却感觉在桌子下面顾斯然又给了他一脚，朝他挤了挤眼睛。他笑道，“是的，上回沈家两位小姐不是闹了点不愉快，影响了然然。沈大哥就刚好拿出这瓶红酒，说是给我们赔罪。”
顾老爷立马凶道，“说什么赔罪，不就是点不愉快吗。可是这两位沈家小姐又是怎么一回事？没听你们两个说过啊。”
他虽是嘴上说着重话，听在耳朵里是将自家两个孩子训斥了一番，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想听的是沈家那两位小姐的事情。
之前乱七八糟的，又是家里不对劲儿，又是他们要被送出国，顾尧和顾斯然也确实将这个事情忘到了脑后。
兴许也是有他们两个都不愿意提及那天事情的缘故，竟然谁都忘了把这事儿说给顾老爷听。
沈行止听闻，却是一愣。
他虽然将媒体部分的拦了下来，但泱泱众口他也堵不住，早就有小道消息传了出去。更何况顾尧和顾斯然这样的当事人，怎么会不把事情告诉顾家二老。
他面色有些阴沉，只当顾老爷是故意的。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事儿，为的就是给自己个下马威。
沈行止看着搅着手下的汤，却是不知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顾斯然一听这事立马兴奋了起来，也没瞅沈行止，就说道，“老……顾，你知道市沈家的沈行瑜和沈行媛小姐吧。”
见顾老爷点点头，他又迅速说道，“也没啥，就是她俩打起来了，扯头发撕裙子什么的。”
“这又关你们两个什么事？”顾老爷问道。
顾斯然摸着脑袋，讪讪一笑，说道，“就是我补了两回牙，第二次，是这位沈行瑜小姐给撞的。”
顾夫人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她看着顾斯然，用手绢掩着嘴，说道，“然然怎么这么不小心。”
顾斯然欲哭无泪，“是沈行瑜小姐撞的，真不赖我。她非要箍我身上，一抬头就撞我了。”
箍这个字一出，却是连顾夫人都有些变了脸色。她静静地扫过面前正襟危坐的沈行止，没有转回头就问向顾斯然，“然然，你说的是沈行瑜箍着你？”
顾斯然也跟着瞥了一眼沈行止，状似无辜地说道，“是啊，您可不知道，沈行瑜小姐刚开始可没想扑我，要不是我把尧哥推开了，恐怕尧哥要跟我一起豁牙了。”
他摊了摊手，笑得眼睛都有些弯了起来，好像这就不是什么大事一样。
顾夫人扭头看了一眼顾老爷，却见顾老爷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她原是以为这就是孩子们中的打打闹闹，可现下看来却是不同寻常了。沈行瑜心里打得什么算盘，她也门清儿。
对顾斯然下手，沈行瑜一个私生女还算勉强称得上一句拎得清，毕竟那段时间传的风风火火顾斯然被赶出了顾家。但沈行瑜原先的打算竟然是顾尧，她的眼光可太高了。
顾夫人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顾尧，叹了口气，拉住顾斯然的手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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