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莨借来拖把,将地上痕迹处理掉,可苏辞知道,即使这里看不出任何痕迹,她在去图书馆的时候,在这排书架附近浏览的时候,都会想起这一幕,羞耻和刺激并存,此处将会在她的脑海中打上“第一次失禁地点”的标签,存在记忆的阁楼,日日拂拭,总不生尘。
她走向洗手间,接来清水洗去身上的体液,身体中的玩具已经停止跳动,可是存在感依旧强烈,她沉默了片刻,还是将它取了出来,清洗过放在包包里,她并不是特别害怕魏莨的手段,甚至偶尔会期待,所以这样不大不小的“不乖”,她做起来很是顺手。
等她整装完毕重新走出去时,已经将近十分钟,她对自己将要接受的来自魏莨的处置做了心理准备,可依旧忐忑,所以步伐缓慢,几乎是挪的。
等她回到那排书架,却是一愣,没有找到魏莨,她往前追了几步,找到刚刚的清洁工阿姨,想问问她有没有看到魏莨。
“她呀?她说是借我拖把用,用完就直接给我丢水池不管了,现在的小姑娘啊……也不说给我送回来……”阿姨很是不满的碎碎念。
苏辞皱了皱眉,既然已经把拖把放到水池,那就是在洗拖把的过程中不见了……可怎么会离开的这么匆忙,白天出现的人,不都是直到傍晚才离开的吗?而且每次也都是和她告别过的啊。
总不能是出事了?可她们这样的神通广大,谁又能悄无声息的弄走她?她又该怎么去联系她……
直到此时,苏辞才发现,她已经习惯了这些人的每日出现,也因为她们每次都出现的如此准时,她从来没有想过,该如何联系消失了的她们。
担心有,疑惑有,失望也有,可她又如此清晰的知道,在这件事上,她做不了任何事。也许这不过是一场梦,今日该醒了,她甚至开始为自己做以后她们再也不会出现的心理准备。
借了几本书后,她离开了图书馆,下午无课,她准备回自己的家。
“怎么,就因为是梦,所以什么都不作为吗?”
一道声音传来,苏辞下意识抬头看去,顿觉眼前一亮。
及肩碎发一半辫着续股花辫,余下不听话的四下乱翘,一身红色不过膝吊带裙,脚上是黑细带绕脚踝镶碎钻凉鞋,耳上一对红流苏耳坠。说话时下巴微扬,眉眼极是有神,透露着一股肆意张扬的味道。
芥末味的。苏辞不合时宜的在心里吐槽。
对面的人不会读心,自然不知她在想什么,从台阶上跳下,红裙因为风势微扬,让苏辞很是担心会不会走光。
少女走到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晃着左右打量,一副恶少调戏良家女的样子,苏辞只是看着她的眼,那双眼深且沉,蕴着多少心事一样,浮在表面上的就只有北风样的冷冽,她的个子同苏辞差不多,但是因为鞋子是高跟的,此刻却是俯视她,又因为姿势问题,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她将苏辞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接着刚刚的话道:“你分得出是梦是真?”
她开口的语气,高高在上而轻描淡写,带着鄙夷的味道,唇角挑起的笑是轻蔑的,总让苏辞想起冷茉,尖锐刻薄,直刺她心里的薄弱点,轻松破掉防线,让她看清自己是多么卑劣不堪。
可她又和冷茉不一样。
冷茉是冰冷的,漠然的,对她是用最犀利的手段,逼迫她面对现实,鞭策她,手段虽差,本意却是好的。
对面这人却是轻描淡写,仿佛她是混进自家天鹅群里的劣种鸡,一样的刻薄,但是却高高在上。不屑为之动用武力,却又看其百般不顺眼。
因为她的这种态度,虽然她的问题一针见血,苏辞却并不愿去想,去答。
看着冥冥中的感应,苏辞知道,她也是影子中的一人。
从未见过的影子。
也许和魏莨的突然消失有关?这么想着,她到底没有问出口。不知为何,她下意识的不愿知道这些人的来历。
少女挑唇,语气带着年少的明朗不羁:“与你来说,就是梦你都不敢说什么做什么,我倒是问了个蠢问题。”
“至于我嘛……我叫长嫣,你想问什么,问上午那个吗?”提到魏莨的时候,她的语气好了些许。
苏辞心一提,她果然知道。
可长嫣却不说了:“跪下。”
苏辞猛地抬头,不知不觉间她们已经走到了学校侧门的小树林,已经是午后接近三点,只剩了几个人影,又都离的较远。果然是影子,不考虑场合的交配。苏辞咬了咬唇,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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