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都到北窑快马加鞭一来一回都要十天左右,更不用说到时候太后启程回京是坐的车辇,肯定要慢上许多,从北窑到岭山郡的时候估计都得用上十天的时间。依着他的推算,那场大雨从现在开始最多也就半个月左右也就该下了。
他记得是在秦禛接了太后回宫当天发生的,后来传到秦禛耳朵里,还引发了他的疑心。
因为那雷劈的是岭山郡神庙旁的大树,而秦禛前不久刚在那边遇刺,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他母后所为,所以他接回了他母后,但他母后前脚回宫,后脚岭山郡的神庙旁就降下了天雷,这不就引人深思了么?
古代不光百姓迷信,其实帝王也一样,只不过秦禛迷信归迷信,他狠起来天不怕地不怕,但这并不妨碍他因为天象胡思乱想。
所以若是那密信再不送到,哪怕耽误时间不多,再耽误一两天,都很有可能就要错过了,到时候就白闹了,说不准真要将太后接回来。
宋岩不是没想过到时候可以制造假的天象,可这个天象要么就得人力不可为,要么就得造成极大的影响,比如这次的瘟疫。否则就没有效果,总不能让他为了阻止太后回宫,去弄死几千几万条人命来做天象吧。所以还是这次的天雷最合适。
现在眼看着就要错过时间了,宋岩能不着急么?书不看了,觉了不睡了,一早就眼巴巴的瞅着外面,跟望夫石似的。
秦禛还没有打消想让宋岩打掉这个孩子的念头,不论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他都不想叫宋岩冒着生命危险生这个孩子,甚至如果宋岩肯打掉这个孩子,让他忍受放他母后回来他隐隐都能忍受,他只想叫宋岩鲜活的活着,所以才会想让宋岩拿孩子跟他打赌,但宋岩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
宋岩跟望夫石似的一直伸着脑袋看外面,秦禛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他在盼什么,就忍不住轻咳一声再次跟他提议说:“其实也不是非要密信到达,孤之前说的赌注依旧作数。”
宋岩闻言当即转头给了秦禛一个大大的白眼,而后摸着自己的肚皮笑眯眯的对着他说:“那个王上,我听说过呢,这孩子在肚子里他其实是能感受到听懂外面的人说的话的。尤其是他父母的话,您不是自己都说了这孩子还是有可能是你的孩子的么?你这么天天对我说要打了他,你说万一他生出来真的是你的亲崽子,会不会记仇?给你上演个人间惨剧呢?哦,我还听说了,这每个人的孩子都是定死了的,你就算打了他,下次来的还是他,所以你就算把他打了,下一个还是他,这辈子没有孩子下辈子还是他,照样记仇!给你上演人间惨剧!你再说要打了他这种话,就等着自己以后被亲子弑父吧!哼!”
“”
要说秦禛最怕什么,那绝对是父母亲子反目,闻言瞬间闭嘴,并且忌惮的看了眼宋岩的肚子,在心里默默说:你肯定不是孤的孩子!肯定不是!
宋岩眼见秦禛吃瘪,得意轻哼,而后转过头去继续做望夫石。
“王上,密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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