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耍小性子,就又是离家出走的前兆。
齐予恭沉吟一瞬,终究点了点头。
好在郡主闺房足够大,桌椅笔墨等也都不缺,齐予恭便让徐公公把今日尚未处理的信件拿过来,他回着信,时不时抬头看向屏风,卿衣正在屏风后睡着。
正如碧桃所说,卿衣这午觉睡得不久,不到半个时辰就醒了。她翻个身,张嘴就喊夫君。
本以为得不到回应,却听齐予恭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醒了。还睡吗?”
……他没走?
卿衣有些欣喜。
她睡之前还想他答应的那些话,纯粹是为了哄她。
“不睡了。”
卿衣下床,赤着脚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
入目便是齐予恭在伏案写字,握笔的姿势标准又好看。卿衣才靠近,他放下笔,转头看她:“又不听话。”
卿衣眨巴眨巴眼。
直等齐予恭把她抱起来放椅子上坐着,又取来罗袜给她穿上,她才偷偷地笑:“一见到你,就什么都忘了。”
齐予恭说:“无妨,我给你记着。”
因为伤处又肿了的缘故,原本齐予恭只让卿衣两日不下地,现在却延长到五日。
不能下地实在无聊,抱来抱去也不是办法,卿衣窝在美人榻上,想方设法地给自己找乐子。
她找乐子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齐予恭。
于是齐予恭这五日的经历就验证了系统的说法,险些被卿衣勾得怀疑人生。
平时喊夫君也便罢了,她甚至会软着嗓子,甜腻腻地喊他相公,喊他官人,说她头发被挂住了,她解不开。
这种情况,齐予恭过去一看,她被挂住的何止是头发,她衣服都被挂得要掉了。
齐予恭只能屏住呼吸给她穿好。
再来是晚上,齐予恭该回他在王府里的住处,卿衣却不让他走,说自己一个人睡觉害怕。
齐予恭说:“卿卿以前不都是自己一个人睡的?”
卿衣说:“我以前不是人。”
齐予恭无言以对。
当然最后他还是走了。
再不走,他怕他也不是人。
总而言之,难捱的五日过去,确定伤处再不会复发,卿衣终于被允许下地。
她这边刚下地,那边宫里就来人传信,圣上召她进宫,似乎是准备和她说说赐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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