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语间浓情蜜意的,不认识卿衣的北齐幕僚们瞬间明了,原来这就是大梁的小郡主。
初初这么一看,的确和传言说的一样,很有些不同凡响。
当下也不用从大梁回来的同僚提醒,幕僚们很自觉地退出去,不给世子添乱。
却是没等幕僚们离开,卿衣就已经发问了。
“我成王妃了?”她问,“我怎么不知道我要嫁给你了?齐予恭,你又说话不算话!我不嫁了!我要离家出走,我要回大梁!”
北齐幕僚们闻言一震。
是真的不同凡响!
才生出这么个想法,便觉风一样的,小郡主竟是先他们从殿里出来了。
下一瞬,又是风一样的,世子追出来了。
幕僚们震惊地望着这几日里杀伐果决,颇有明君之象的世子一把抱起小郡主,边哄着人边往寝殿走。
听那随风传来的说话声,什么“没有说话不算话”“就算要离家出走也得带上我”,幕僚们陡然觉得空虚。
明君之象……
根本就是假的吧?
再说那明君之象将他的小郡主抱到寝殿里后,见她还闹着要离家出走,他索性按住她,身体力行的狠狠教训了她一通。
教训完,问:“还走吗?”
她眼里还含着泪,却是乖乖摇头。
走什么走。
早知光是身份上的变化,就能让小郎君这么带劲,她早怂恿他回北齐了。
走是不走了,卿衣从此在王宫里住下,撑着下巴看碧桃带人和王宫里的人交接,竟是要开始准备她和齐予恭的大婚。
这些事用不着卿衣过问,卿衣没多久就觉得无聊。
她思来想去,想出个不无聊的办法,顿时拍拍手,让王宫里的护卫们穿些轻便贴身的,来她面前走一遭,好叫她看看北齐的郎君可有能比得过齐予恭的。
齐予恭:“……”
齐予恭难得感到头疼。
他迅速赶过去,就见他的护卫个个通红着脸站在卿衣跟前,僵硬得同手同脚。
见状,齐予恭也来不及训斥,只当着无数护卫的面一把扛起卿衣,将她带回去再次狠狠教训了一通。
完了问她:“下次还这样吗?”
卿衣含泪摇头。
“再也不这样啦。”她仰头亲他,“我乖乖待嫁就是了。”
齐予恭听着这话,心中欣喜。
但细想一想,到头来,她竟是被睡服的。
好在卿衣说话算话,直到她同齐予恭大婚之日,她也没再耍小性子。
北齐的王大婚,自然是无比隆重的,连大梁都派了极长的车队来送礼,恭祝百年好合。
冗长的礼节过后,便是洞房花烛夜。
饮过合卺酒,酒量不好如卿衣,她目光迷离着,已是有些醉了。齐予恭揽着她,没立即带她上榻,而是取来一封信,让她先看。
卿衣在他怀里缓了缓,把信展开来。
信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他为着大婚写的心里话,且一张又一张,都是今日才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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