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无忧忽然就有些脸红了,暗自懊恼,感觉他应该提前想好名字再去搭话的。这下好了,公主肯定会觉得,他是腹中空空的草莽。
却不想宁阳公主笑道:“国师取的名字,自然是好的,那就叫小白吧。”
因为这么一句简单的话,钟离无忧原本有些失落的心瞬间又雀跃起来。
外出狩猎,宁阳公主打扮与平常不同,她跟着姜漱玉学了一点,也只束了个高马尾,干净利落。此刻面色微红,神采奕奕。
钟离无忧看了几眼后就不敢再看,他视线下移。
发觉国师正定定地瞅着自己的水囊,宁阳公主有些诧异,她挑了挑眉:“国师是渴了吗?”
“啊?”钟离无忧愣了愣,下意识回答,“是的,有一点。”
宁阳公主点头:“怪不得你一直盯着本宫的水囊,原来是这个缘故。国师没有带水吗?”
钟离无忧心跳陡然加快,他摇了摇头:“没有,没有。”
“没事,本宫带的多。”宁阳公主笑了笑,走到马鞍旁,取下另一个水囊,直接抛给了钟离国师,“本宫没有碰过,国师如果渴了,不妨喝一些。”
本朝国师多为皇帝心腹,忠于朝廷,忠于皇帝。宁阳公主与皇帝赵臻素来亲厚,也乐意向钟离国师释放善意,何况是区区小事。
钟离无忧抱着水囊,心中雀跃不已。也不舍得喝,就那么抱着。
宁阳公主见国师许久不喝,只当是他并不渴,只是不忍拂她好意才接过水囊。她垂眸一笑,也不点破。
歇了一会儿,感觉体力补充得差不多了,宁阳公主翻身上马,奇道:“皇上他们不是去追鹿吗?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他们去别的地方了?”
钟离无忧没太听清她说什么,只应了一声:“公主说的有理。”
正说着,只听马蹄声哒哒,竟是信王赵钰纵马疾驰而来。
他满头大汗,神情焦急,看见宁阳公主后,先施了一礼:“公主,皇上呢?”
宁阳公主微讶:“你不是不舒服么?怎么不歇着?”
信王赵钰胡乱回答:“没什么大碍,就过来了。皇上呢?”
他再次问及,宁阳公主才回答:“去追一只鹿,有一会儿了。”
信王赵钰心里一凉,抓着缰绳的手也不自觉握紧了。他扫了一眼公主身后的侍从,急问:“怎么不让人跟着?”
他心说,皇帝落单,且久久不归,难道就没人想过可能会有危险么?不等宁阳公主回答,他就又道:“哪个方向!”
宁阳公主看他神色,以为他是担心皇帝,且皇帝身边跟了不少侍卫,她也就没太担心,只指了一指:“那边。跟的有……”
她话未说完,信王就狠甩马鞭,纵马疾驰而去。
宁阳公主怔了一瞬,沉声道:“咱们也跟上去。”
钟离无忧立刻翻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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