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赵钰心里不安,不敢直接回去。一整天都跟着皇帝,唯恐真有意外发生。
直到结束今日的狩猎,他已疲惫不堪。晚间他也不参与晚宴,径直回了帐子里。
平安、初行和纪先生都在。
看见明显面带倦容的信王,纪先生忙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信王叹一口气,令平安退下,才对纪先生道:“你们没对皇帝出手吧?”
纪先生与初行对视一眼,摇了摇头:“王爷还没吩咐,咱们不敢贸然行事。”
他倒是想,但是也不敢擅自做主,而且猎场守卫森严,罗恒将军把这里把持的铁桶一般,他有这个心,也没这个本事。
信王点一点头:“这就对了。”他定了定神:“算了吧。”
“王爷?”
信王垂眸:“我说,这事儿算了吧,也别再想着对他出手了,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纪先生讶然:“王爷不是说,他不能……还,还有他的把柄在手,可置他于死地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全是我糊弄你们的!”信王神色有些不正常了,似痛苦似癫狂,“是我疯了,是我生了癔症。我要是有那样的把柄,我当初何必要公开摄政王的罪证?我何必要……”
他心中酸涩得厉害,一个字也说不下去。当初皇帝与摄政王相争,他出于种种考量,支持皇帝,亲手把自己的父亲送上了绝路。
后来他认定当今皇帝是女子,又想拉皇帝下来。中间想法变了几变,这一年内发生的种种事情于他而言,像是一场梦一样。
梦醒了,那些痴念也该结束了。
纪先生与初行面面相觑:“王爷?您是不是醉了?”
“我没醉,也没糊涂。”信王搓了搓脸颊。
他一直觉得他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所以当初纵然惹人非议,也正确站队。现在皇帝既是男子,实力又强他许多,他也没胆量再去以卵击石。
初行怔怔的:“王爷此话当真?”
纪先生也道:“王爷真要放弃?难道你忘了摄政王吗?摄政王的仇不报了?”
“给我爹致命一击的人是我,你是要我自杀来替他报仇么?”赵钰双目紧闭,“何况就咱们的人手,毫无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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