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火辣辣的剧痛袭来,苏毓低头一瞥,只见肩头被撕去一片血肉,伤口血肉模糊,鲜血染透了衣衫。
蛇人眯起眼,得意地扬起尾巴,月光下,尾鳞片片竖起,闪着幽蓝的光,其中有几片上还沾着鲜血。
原来那尾巴看似光滑,攻击时将鳞片竖起,便如利刃一般。
蛇人将尾巴凑到嘴边,慢慢舔舐鳞片上沾着的鲜血,然后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
苏毓不去理会伤臂,提剑向蛇人斫去,又斫了个空。
蛇人得意地一甩长尾,这回抽中苏毓腰侧。
它不断重施故技,苏毓的还击却次次落空,越来越没有章法,片刻功夫,身上已受了五六处伤,白衣上全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蛇人再次甩动尾巴,苏毓动作迟滞,仿佛已经没了闪避的力气,被尾巴抽中右肩,手一松,本命剑“扑通”落入水中,人也从半空中坠落。
蛇人不等猎物落入水中,长尾将他一卷,把男人拉至身前,正要拨开他的长发,好好端详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忽听身后“哗啦”一声响,转过头去,只见白光一闪,方才落入水中的长剑直直插进它眉心。
蛇人的竖瞳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尾巴慢慢松开。
苏毓一改方才奄奄一息的模样,一跃而起,抽出长剑,照着那濒死的蛇人一顿猛削,一时间鳞片和血肉飞溅,方才还在哼着靡靡之音的鲛人顿时噤声,纷纷潜回水下,水面上的银光很快隐没,只剩下点点波光。
顷刻之间,那蛇人已经被片成了不知几千几万片——若是想杀他想吃他,他还能给个痛快,竟然狗胆包天觊觎他,必须千刀万剐。
苏毓这才冷哼了一声,给自己和剑施了个清净诀,从头到脚洗干净,然后才拿出一瓶紫微丹,服下两颗——方才一战虽然受了点皮肉之苦,却没费什么灵力,眼下气海还剩五六成。
他召出傀儡人,从乾坤袋里拿出四把新剑扔给他们,然后打量近在咫尺的小洲。
四头凶兽杀了三头,最后那一头却不出来。
莫非是记载出错?抑或是被人杀了?
苏毓想了想,觉得自己想多了——他从小到大运气都奇差无比,凡事往最坏的地方想就对了。
这最后一头凶兽一定是最难对付的一头,这时候肯定潜伏在某处伺机而动。
是祸躲不过,他握了握手中剑,举步向岸上走去。
这小洲虽名为洲,其实只是海中一块巴掌大的礁石,一人四傀儡很快便走到名为“若木”的大树前,四周风平浪静,月光下的海水清澈见底,藏不了什么怪物。
难道真的时来运转了?
苏毓心中纳罕,从乾坤袋中拿出个空的琉璃瓶,拔开塞子,然后提剑削去一片树皮,将剑深深刺入树心,然后拔出剑,一滴滴晶亮的树液从伤口中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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