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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戚朋友都会敬酒,但新郎新娘酒量有限,而且这日子喝醉不好,所以基本会由伴郎伴娘分摊。关兮听到边上两个伴娘小声嘀咕后,顺着她们的视线看向了桌对面她们正讨论这的那个男人。
那男人穿着偏休闲的西装,静静地坐在位子上,八风不动。他戴了副眼镜,银细框架着,舞台处冷色调的蓝光时不时滑过,镜片有规律地掠闪光芒。
长得很好看,清俊,还带着丝冷感。
关兮看了眼他面前的餐具,碗筷完全没动过,杯子里的红酒平平稳稳,也是没喝过的痕迹。
她刚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所以他一定是刚到,且是踩点的那种。这人从来如此,对时间的控制严苛到似乎早一分钟就能把自己气死。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打量,那男人的目光看了过来。
视线在空气中撞上,关兮轻飘飘地转开了眼神。而对面那人的视线则在她穿的礼服裙上停了好一会,这才挪开。
没啥互动,就跟不认识似得。
与此同时,新郎新娘开始跟这桌的人喝酒了。
关兮都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已经看着方才边上讨论激烈的那个伴娘跑到桌对面,走到了那男人身边接酒。
那男人看到有人过来,礼貌地起了身。他起身时自然地扣上了腰腹位置的纽扣,朝伴娘微微点头示意。
关兮离得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到那个小姑娘仰面跟他说话,周遭声音繁杂,他配合着她的身高微微侧头,认真听着。
他身上自带一股自得沉稳的劲,看得那姑娘脸部疯狂充血。
好像是挺粉红的一个画面。
但关兮看着那男人彬彬有礼的样子,有点想翻白眼。
“这伴娘是灵帆的表妹吧?”朗宁漪看了眼对面。
关兮:“好像是。”
“灵帆说她表妹是因为她结婚特地来的帝都,平时不住这的。难怪啊……不知道自己正搭讪的男人名草有主。”
“草不说,别人怎么知道它有主人呢。”关兮无所谓笑了一下,“说到底,还是这草太骚气了。”
朗宁漪摸了摸下巴:“也就你能把骚气这个词按在江随洲身上。”
关兮轻哼了声,她只是实事求是。
别人不知道,可她清楚,这男人背地里分明就是骚断腿。
但她懒得理不远处那场景,反正这种事常常发生,见怪不怪。
等新人敬完酒后,她转头便走了。
这场婚礼持续时间挺长,等一系列事情该做的事都做完后,外面的天也暗了下来。宾客们见证完新人的仪式,陆陆续续离场。
化妆间内,忙碌了一天的伴娘们也终于可以坐下休息,整理整理自己的东西。
笃笃——
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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