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二人睡在南鱼大得没边的床上,窗外夜雨泼洒,屋内师徒叙旧。
翼若趴在南鱼胸口上,开叉的裙角露出大片风光,无形的尾巴翘到天上。
南鱼还在漫无边际地扯谎:“翼若,你是我最心爱的徒弟,我待你跟别人是不同的,你不要总是猜疑师尊,师尊把你送走,是因为你有更好的生活,所以你回去吧,等你想见师尊了再回来。”
翼若只听了自己想听的前半句话,问:“我真的是师尊最心爱的徒弟吗?”
南鱼第不知道多少次哄他:“当然了,在你之前我从未有过收徒的想法。”
在你之后我这种想法也差点断送了。
翼若甜得满脸酡红,撑起身子问南鱼:“真的吗?最心爱的。”
南鱼皮笑肉不笑:“真的。”
翼若这下子甜得呼吸都是腻的,他还不罢休,缠着南鱼:“那师尊发誓。”
南鱼无奈地举起三根手指,念道:“翼若是南鱼最心爱的徒弟,没有之一,如有妄言,天打雷劈。”
啪!
刚说完,窗外一道白光劈下,几个惊雷噼里啪啦。
那道巨大的闪电刚照亮了南鱼惊愣的脸颊,房门又响起敲门声。
扶摇天真无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师尊,打雷了,师尊今晚和扶摇睡吗?”
“糟了。”
怎么正好遇到打雷夜?
扶摇以前当小皇子的时候,打雷夜三步一宫女五步一伺奴守着,从来不知道害怕为何物,跟了自己之后没带一个下人,打雷夜都是自己守着,打雷夜抵足而眠已经成了他们的约定俗成。
“师尊,你的小徒弟来了,但是,我才是你最心爱的那个,对吧?”旁边翼若神情阴翳地盯着南鱼,看来情绪坏得跟外面的天气有得一拼。
为什么我又陷入修罗场……难道真的人在做天在看?南鱼心累地想。
门外又是一道闪电,紧随其后的霹雳雷声吓得扶摇哼出了声音。
听到那小鹿一样惊慌的声音南鱼蹭地一下就坐了起来,那是这几十年对扶摇的保护欲而做出的最真实的生理反应。
旁边翼若散发的杀气宛若实质,南鱼回头对满眼受伤的他说:“最心爱的位置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比较出来的的,但是现在他比你更需要我。”
也不管翼若能不能听懂,南鱼就下了床,背后还能听到翼若的控诉:
“你就是疼小的那个!”
南鱼摇摇头走了出去,刚打开门,满身冷意的扶摇抱着枕头钻了进来,南鱼没来得及将他拒在门外。
回头一看,还好翼若没有跟出来。
扶摇笑着说:“师尊,外面雨好大。”
扶摇身穿草绿色衣裳,雨水打出的阴影,在上面泼出一副浑然天成的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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