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用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冷淡说:“有什么事情非要坐得这么近么?”
扶抟有些气恼地说:“哥哥和你师尊辨玉。”
南鱼脸上有掩不住的开心,说:“但并未有所收获,二皇子,这玉的事情……”
“不是啊,”南鱼突然听见扶摇说,“师尊,这不就是你的玉坠吗?”
耳边一道惊雷,南鱼笑容逐渐僵硬。
回头,扶摇说:“这我小时候给师尊送的礼物啊,上面的图案还是我刻的呢。”
南鱼回去看那玉石上粗糙得甚至可以说是有点歪斜的团案,眼前忽然浮现起一个标志的小丸子把玉坠送到他手中的情形。
我说怪不得那么眼熟,原来是扶摇刻的。
南鱼想起来了,这是八岁的扶摇给他刻的。
当时因为实在太粗糙了,直接就被南鱼压箱底了,出门的时候看到这东西长得够平凡,就佩在身上了,结果被约啪的时候被扶抟摘下了,现在又被雕刻者认出来了……
这两兄弟,这两兄弟……
鬼畜啊!
一个是打也打不走甩也甩不掉的橡皮糖,一个是总是可爱乖巧冷不防给你来一箭天然呆,南鱼实在很难判断他们谁更丧心病狂。
生活就像海洋,虽然大但总能让你兜兜转转。
南鱼绝望地去看扶抟,扶抟装作了然地说:“喔,原来这东西是仙君之物啊。”
他手指一动,将玉坠扯回手心,一点没把东西还给南鱼的意思。
他微笑着说:“扶抟想要的答案已经拿到了,夜很深了,扶抟就不打扰仙君休息了,和扶摇先行告退。”
扶抟满足地将扶摇带出去了,虽然他现在没有再纠缠,但是南鱼从他眼神里分明看出来了,他在说,
仙君,我们没完。
从第二天开始,扶抟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南鱼面前晃。
吃饭的时候插一脚,游园的时候插一脚,连出去外面散心的时候也能碰到。
二皇子现在一点也不颓废了,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脸色日渐日地红润了起来,总是暗含秋波地盯着南鱼,南鱼被他盯得发毛。
这几点,饭是吃得一点都不香!
这一晚上,南鱼梦见那日百宗宴扶抟袭击自己的情景。
他倚在美人榻上,扶抟指尖在他胸口上打转,说:“仙君,这次你该承认了吧?”
南鱼拿开他的手就要起身,谁知他刚起身就被扶抟往下一拉,扶抟手骨纤细力气却极大,轻轻一拉就将南鱼带到身上,
抱了个爽。
这情形是何等熟悉啊!
“二皇子,你放肆了。”南鱼冷着脸说。
“仙君,”扶抟抱着他说,“想要听仙君说一句实话就那么难么?”
南鱼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扶抟笑了,说:“我知道了,我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仙君也打算咬定青山不放松,可是仙君,你的小嘴能骗人,你的身体也能骗人么?仙君和扶抟不熟,和扶抟身体交流的倒是不错,要不扶抟再帮仙君回想回想?”
南鱼竖起眉头道:“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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