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女人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顾清雅沉默一会儿,“都听母亲发落。”
白静轻笑一声,“好,那我就帮你出口气!”
说罢抬掌,冲那女人的天灵盖就是一掌拍下去。
女人悄无声息扑倒在地。
原本就安静的幽灵宫众人,更是连呼吸都放轻了。
白静转身,拉着顾清雅的手,柔声道:“我的乖女儿,这世上的人都不可信,明白吗?”
顾清雅硬忍着恶心,勉强点点头,好不容易将今晚应付过去,终于回到自己房间。
冰冷的石床带来几分清醒,顾清雅掏出怀里包馒头的手帕,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接下来的半年,顾清雅的日子都非常规律。
白天是白静安排的诸多课程,晚上则是接受这人的仇恨灌溉。后背的鞭伤好了又舔,旧伤变成疤痕,新伤还在渗着血迹。顾清雅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浑身都带了血腥味。
终于在这天晚上,顾清雅感觉到,落在背上的鞭子,没有了力道。
这具身体别看年龄小,但功力不低。在有内力护体的情况下,寻常人是不可能打伤她的。
因此,白静每次鞭打都是带着内力的,伤皮又伤骨,痛入骨髓。
又是一鞭子落下,顾清雅能够感受到,鞭子力道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最后仿佛一道轻抚落在后背。
白静却没发觉自己的异常,她现在已经被情绪控制,浓烈的仇恨蒙蔽了她的感官。
她有时候甚至自己都分不清,眼前这个孩子是不是真的是她和柴玉关的孩子。她将自己对柴玉关的恨,都倾泻在这个孩子身上,并且毫无悔意。
终于,在又一次鞭子落下时,一只苍白的小手抬手接住。
白静大怒,劈手要夺……却没夺过来。
顾清雅看出她的不可置信,冷冷地笑了笑:“宫主,你还好吗?”
“你竟然敢……混账东西!”白静一掌劈下来,顾清雅侧身轻巧的躲过。
白静踉跄一下摔倒在地,胸膛剧烈起伏,“小贱人!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内力都没有了!”
顾清雅蹲下身,用鞭子的手柄慢慢挑开她的面具,“一点化功散而已,抹在鞭子的手柄上。”
白静不信任任何人,要在她的吃食里下毒根本不可能。因此,顾清雅迂回了一下,直接在鞭子的手柄上下毒,忍受了半年的鞭打之苦才有了现在的效果。
顾清雅按住白静抵挡的双手,在她的惨叫中揭下面具。端详半晌,低声道:“真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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