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桢拿着刚做好的扇子左右把玩,随口答道:“好的。”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易桢听见婢女说:“小郎君,夫人就在这儿等您呢……咦,夫人呢?”
名叫阿沁的婢女辈分要高一些,皱着眉头问门口的小丫鬟:“夫人去哪了?”
小丫鬟怯生生地往里张望:“沁姐姐,我也不知道,我刚才通报的时候夫人就没发出声音……”
易桢:“……”我有发出声音,我回答你了,怎么回事,你们看不见我、听不见我吗?
接着她猛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神缓缓定在了拿在手上的那柄简陋扇子上。
成功了?
“是不是你们在门口打瞌睡?夫人要什么东西没听见?夫人就自己去找了?”阿沁的声音已经有了微微怒意:“还不快去找!”
小丫鬟们急匆匆跑远了,阿沁才对杜常清笑道:“小郎君见笑了。”
易桢这才看见杜常清。
前几次见他,他都穿着不染纤尘的白衣,仿佛不识情事的仙人;这次难得穿了件水墨色的大袖衫,整个人看起来像极了入世的儒家君子。
嗯……怎么感觉他身上这件衣服是新换的?
总不会是为了来见她特意换的吧?
“是我怠慢了,劳嫂嫂久候。”杜常清的语气依旧是礼貌客套而疏远的。
阿沁:“怪小丫鬟没及时通报,小郎君也是才知道的,知道就赶过来了,夫人会体谅的。”
杜常清说:“前几日听闻嫂嫂身子不适,需要白獭髓,是不是忽然在哪难受起来了?你们不用惦记着照顾我,快都去找她吧。”
阿沁:“郎君为夫人寻了药来,夫人已经大好了,劳小郎君忧心。”
杜常清的声音听着有些急了:“白獭碎骨到底不是药方指定的药材,或许另有隐患,我与你们一同去找吧。”
阿沁都糊涂了:“什么白獭碎骨?郎君寻来的就是白獭髓啊?夫人这几日都在舞剑呢,确实是大好了。”
杜常清忽然就不说话了。
过了片刻,他方开口道:“是我误会了,你们去找她吧,不必顾着我,我一个人待着就好。”
阿沁看了易桢原本坐的位置:“夫人的茶盏都还温着呢,肯定就在附近,小郎君不必太担心。”她说完这句,领着剩下的丫鬟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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