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推开包厢的门,陈七月果然就看到了一个大型耍酒疯现场。
大理石的茶几上摆着各种各样的酒水,谢寅正搂着范婷婷的脖子,身上不知道穿着从哪来的红色老年棉布汗衫,正歇斯底里的嚎着:“朋友的情谊呀比天还高比地还辽阔,那些岁月我们一定会记得……”
只是,范婷婷看起来人也不大清醒,等谢寅唱过高潮部分,接过他手里的话筒,也跟着强凹深情的唱起来:“我的好兄弟,心里有苦你对我说,前方大路一起走,哪怕是河也一起过……”
陈七月、孟寒淞:“……”
见到有人进来,谢寅松开了范婷婷,一晃一晃的走上前,在孟寒淞面前站定,眯着眼睛仔细辨认了一下,然后咧出一口白牙:“哥,你来啦?”
孟寒淞皱眉,还能认出他来,看来还有的救。
“哥,你看我身上这背心漂亮不?”谢寅扯起胸口的汗衫:“老板说我今年命里作妖,要穿个红色的辟辟邪。”
孟寒淞:“……”
给孟寒淞显摆完自己的背心,谢寅才看孟寒淞身边站着的陈七月。
“小七月,你也来啦?”说着,他就准备搂上陈七月的脖子,可手还没有搭上小姑娘的肩膀,就被孟寒淞半道截下来了。
孟寒淞:“怎么了,在这儿发疯?”
孟寒淞不问还好,这一问,谢寅直接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给孟寒淞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一脸委屈的开始絮叨:“哥,我失恋了……还他妈被绿了……”
孟寒淞:“……”
好在范婷婷到底比谢寅清醒,见到来人,三言两语说了谢寅和乔舒的事情,只是关于母婴室的那一段,被她自动略过了。
谢寅和乔舒分手了?对陈七月来说,这个信息着实来得有点突然。
谢寅拉着孟寒淞唠唠叨叨说了一会儿,在酒精的作用下终于睡过去了。安顿好他和范婷婷,孟寒淞才拉过陈七月,圈着小姑娘坐进沙发里。
“累不累?”他揉了揉陈七月的发顶。
陈七月摇摇头,今晚的事情发生的有点多,这会儿安静下来,她才有时间细想。看谢寅的样子,他应该是不知道乔舒对孟寒淞的心思,既然两个人已经分手里,乔舒那些龌龊的心思就更必要让谢寅知道了。
“去洗个澡,然后乖乖睡觉好不好?”说着,孟寒淞习惯性的捏了捏小姑娘的手指。
“那你呢?”陈七月抬头看他,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毫无戒备。仿佛一只天真的小白兔,面对居心叵测的大灰狼,非但没有一点危机意识,还打算邀请大灰狼一起回家玩。
一只大手突然覆上了自己的眼神,温温热热的。陈七月眨了眨眼睛,长睫滑过男人手心的时候,听到了他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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