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陈七月觉得有点不舒服,她想动,又怕吵醒了身边的人,只能一直这么僵着,索性也闭上眼睛,开始在心里数羊。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七月被热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她怎么也跟着睡着了呢?
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到九,她抬手推了推身边的人,孟寒淞的身上好热,可人依旧沉沉的睡着。
“孟寒淞,你身上好烫。”陈七月忍不住开口,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孟寒淞迷迷糊糊的听到小姑娘的声音,感觉到身边的人在乱动,又固执的将人捞了回来。
“孟寒淞……你放开我,你发烧了。”陈七月推开他,从床上爬起来,抬手摸了摸孟寒淞的额头,滚烫。
“孟寒淞,家里有温度计吗?”
孟寒淞觉得脑子晕乎乎的,整个人都不舒服。他不想睁眼睛,皱着眉指了指床头的柜子,翻了个身,继续睡。
陈七月从柜子里找出医药箱,又拿出体温计和退烧药。她想,孟寒淞那样坐在桥上吹风,肯定是感冒了。
果然,397度,高烧。
床上的男人睡得沉,薄唇抿着,大概是因为发烧,两颊微红。陈七月废了好大的劲才把退烧药喂进他的嘴里,又把被子给他盖好,才出了卧室。
打开冰箱,除了矿泉水,就只有一袋水饺和两颗鸡蛋。陈七月看了看速冻水饺的日期,还好,没有过期。
草草吃了晚饭,又煮了一锅白粥,大概是因为刚才睡了几个小时,她这会儿也不困了。陈七月站在落地窗边,窗外的夜色沉沉,江安河畔灯火璀璨。即使快要入冬,一街之隔的那家烧烤生意依然很好,她突然想起范婷婷过生日那晚,他们就是在那里庆祝的,孟寒淞给她买了一个红丝绒蛋糕,哄她开心。
现在,两个人居然在一起了,她很开心。可她知道,这一觉醒来,孟寒淞还是不会开心。
——
孟寒淞是被一阵又一阵的食物香气弄醒的,他抬手按了按额头,才发现额头上贴着一块白色东西,凉凉的,软软的。他顺着边缘撕下来,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退热贴,上面还印着小宝宝的笑脸,奶瓶和纸尿裤……
孟寒淞:“……”
“醒啦?”陈七月推门进来,看到男人一脸迷茫的拿着手中的退热贴,有点不好意思。
“昨晚你烧得厉害,家里又没有退热帖,我只好到楼下去买……可楼下的便利店里,就这有这种的……”
孟寒淞听到小姑娘的解释,微微蹙眉,她去买退热贴的时候应该已经很晚了吧。傻丫头,都不知道给服务台打个电话,让她们送上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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