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予安突然从座位上爬了起来,软得一两力气都没有身体突然又活过来了似的。她趴在桌以上,尽管车里只有她和沈凝两个人,还是很刻意的压低了声音。
然后沈凝就听到对方不怀好意的问道:“床|上运动算不算?”
沈凝:“……”
好在车开的慢,否则又得漂移。
祁予安也就耍耍嘴皮子,尽管起初搬出来的目的确实是想和沈凝快乐自由的一起“运动”,但眼下军训半个月,能活着到公寓就很不错了,其他的心思只能通通先放在一边。
沈凝:“教官很严么?”
祁予安半死不活的闭着眼睛,趴在床上,晚上的澡都是沈凝强行把她拖进浴缸里才洗的,洗完睡衣也穿的乱七八糟,露着半截屁股就那么倒了下来。
她梦呓似的开口:“不能用‘严’来形容。”
“怎么?”
“那是,魔鬼。”
“……”沈凝突然很想去现场看一看。
军训的时候大家都有一个统一的心愿,那就是下雨,最好是狂风暴雨的那种。
但念头越是强烈,这天气就越要对着干似的,每天情况万里就算了,大太阳还一天比一天强烈。
祁予安早上要抹若干层防晒,但依然不可避免脖子比身体黑一个度的命运,后来就开始想鬼点子,比方说试图用上厕所来逃避站军姿。
结果二十分钟就被教官派来的同学又找了回去。
教官:“干嘛去了?”
祁予安:“上厕所。”
教官:“上厕所上这么久!”
祁予安:“……拉肚子。”
同学笑成一片。
“笑什么笑,都给我站好!”
沈凝刚进操场就看到了挨训的祁予安,说来奇怪,这满操场少说上千个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带着一样的帽子,可她就是一眼能分辨出来,那个低着头背对着她,被单独拎到的人就是祁予安。
紧接着对方就走到一边,开始了蛙跳。
沈凝无奈的摇了摇头。
时间已临近中午,祁予安的惩罚结束了没多久,大家就原地解散了。
刚跳完20个蛙跳的祁予安耷拉着脑袋,在同寝室战友的搀扶下,怨念的往食堂走。
然后想到食堂的饭菜,顿时就更怨念了。
“予安。”
祁予安:!
冷不丁听到沈凝的声音,祁予安还以为是幻听,结果睁大眼睛左右看了圈,还真让她找见了人。
“姐姐?”祁予安喜出望外,“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训练的怎么样。”
沈凝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隐隐的笑意,感觉是看到了什么比较有趣的事情。然后祁予安就联想到了自己刚刚那精疲力尽的二十个蛙跳,当即就喜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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