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疆瞥了眼福全,随即看回前边不怎么清晰的细雨,平静的道:“与我而言,并无区别。”
若真的说有区别的话……
裴疆微转头,目光落向隔壁的院子。
福全……
裴姑爷你这目光太过明显了!
默默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随即道:“裴姑爷,这是小姐先前吩咐给你准备去米行时穿的衣裳。”
出发那日,玉娇就让人在路上开始准备了,况且这还是他第一回 做当家,总不能让人看低了。
裴疆闻言,转而看向福全手上捧着的衣裳,沉吟了片刻,便转身走入屋中,道:“拿进来吧。”
天色渐亮,玉娇身旁的婢女才来与裴疆说小姐会与他一块出门去米行。
玉娇原来是个衣来张手,饭来张口,一变天就懒得动的千金小姐,冬日与她而言就与蛇冬眠无异。而舟车劳顿了数日之后,累得本应一觉睡得满足的,可睡前便吩咐了桑桑,让其一早便把她唤醒。
早间梳洗了之后,才边打着哈欠,边无精打采的用着早膳。
这是桑桑甚是激动的小跑了回来,在门外收了伞后,入了房中喜孜孜唤了声“小姐”。
玉娇继而又打了个哈欠,抬起湿湿润润的眼眸看向她,“方才在院中捡了银子,笑得这般高兴?”
桑桑抿唇笑了一会,才眉眼带着笑意道:“是小姐捡到宝了。”
玉娇托起了腮,无趣的搅拌着小粥,“宝贝我才不稀罕呢。”
桑桑走了过来,低声道:“方才我去裴姑爷的院子,裴姑爷换上了小姐让人给他准备的衣裳,当真算得上是郎艳杜绝,俊得让人挪不开眼!”
玉娇闻言,头倏地一抬,眼神倏地刷亮,精神头瞬间与前一刻天差地别。
看向桑桑,目光略带闪烁的询问:“当真这么好看?”
桑桑笑道:“小姐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玉娇忙放下了勺子,站起来撩起裙摆便跑出门,桑桑忙拿起架子上的披风追上去:“小姐,披风、披风!”
两人的院子不过隔着一堵墙,小跑过来也不过是一小会,玉娇过了小天井,也不管收着伞的桑桑,忙推门进了裴疆的屋子。
此时裴疆正在桌前整理着玉盛撰写的经验之谈,这几日在路上也看得差不多了。见玉娇进来,正要放下册子向她走过去,玉娇忙道:“你就在那站着别动。”
裴疆闻言,也确实不动了。
玉娇看着裴疆,眼眸泛着亮光,显然很是喜欢他这么穿。
裴疆身上穿的是玉娇亲自挑选过暗蓝色衣袍,身披着一件墨色披风,敛了凛冽锐气,多了几分闲适从容,且挺拔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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