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有没有恢复记忆,既然他会深夜来见她,还留下了玉牌,那便说明他至少还是知道有她的存在的。
想到此,玉娇脸上染上了笑意。
玉娇攥着玉佩想了许久,心中也有了决断,随之让桑桑去把大夫请来。
大夫来了后,玉娇便直接问他:“以我现在的身子,可否出远门?”
大夫想了想,随后道:“夫人这胎安得好,只要不是着急赶路,当做出游一般闲适慢行,倒也无甚影响。”
听了大夫这么一说,玉娇的眼眸噌的就亮了,脸上的笑意也跟着明媚了回来。
但在一旁的桑桑看着自家主子笑意明媚,却是担忧了起来。
她怎觉得主子这出远门是去禹州呀……
果然!
待大夫走后,玉娇看向桑桑,眼神甚是坚定的吩咐:“你快些去收拾行囊,我要去禹州。”
玉娇想见裴疆,很想很想。他既然都已经知道她了,那她的疑虑也就少了,即便此去禹州他们不相认,可她还是想待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去金都须得二十来日的路程,但去禹州最长不过五六日,他离她近了这么多,她怎控制得住自己想离他更近的冲动?
此前她还可以强忍思念不去寻他。可这所有的强忍全在知道昨晚他真的来寻了自己后瞬间崩溃。
就像是洪流爆发,再想去压,却怎么都压不住了。
此时的裴疆根本不知因自己深夜寻了人和留了玉牌,而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
当玉盛夫妇二人知道玉娇要去禹州的时候,匆匆赶来劝说玉娇改变主意。
“娇儿你挺着个肚子去禹州,让娘亲亲怎么放心?若不然等生了孩子后,娘亲再陪你去可好?”玉夫人忧心的劝道。
玉娇微微摇头,“大夫说只要慢行,出远门并不会有什么影响。我知道娘亲不放心我,那娘亲陪着我一块去好不好?”
玉夫人见劝不动,反被全,索性看向自己的丈夫,让他来劝。
玉盛琢磨了一下,才问:“为何忽然想去禹州。”
玉娇知晓没有足够的理由,爹娘亲是不可能同意的,所以便说:“我梦到裴疆在禹州,我要去寻他。”
“这只是做梦,怎当得了真……娇儿,你只是太想他了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
玉娇偎入母亲的怀中,略带哀求:“娘亲,我想去。”
玉娇这半年下来都很是乖巧,这还是她这半年来第一回 任性。
玉夫人为难的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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