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壶摔到裴疆的身上,洒出来的酒水全沾到了衣袍之上,而洒了酒水的地方尤为尴尬。
席上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婢女更是吓得“噗通”的一下跪了下来,伏地猛的磕头,声音颤抖的求饶:“奴婢不是故意的,请将军恕罪!”
刺史面色不佳的道:“下人莽撞,还请宁远将军不要见怪。”
裴疆拂了拂身上的酒水,淡淡道:“无碍。”
一旁的齐大公子也忙道:“宁远将军不若先去厢房整理一下。”
裴疆点了点头。
齐大公子遂与身旁的小厮吩咐道:“你且把将军请到厢房中整理衣物。”
裴疆起了身,随后看了一眼玉娇的方向,却不见了她的身影,略一皱眉。
她去哪了?
随着小厮入了院子进了厢房后,小厮道:“将军请稍等,奴才现在去寻个炭炉来给将军烘干衣物。”
随之小厮退了出去。
小厮走后不久,屋外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裴疆根据脚步声顿时分辨出了来人是谁。
玉娇正要敲门的,门却开了。
愣了一愣。看着裴疆那没有半点惊讶的脸色,玉娇问:“你怎知是我?”
裴疆偏过身子:“进来再说。”
玉娇捧着肚子入了屋子。
裴疆关了门,转身去扶她:“你怎么也跟来了?”
语气关切,没有一丝的责怪。
因为梦境的关系,玉娇一整晚都疑神疑鬼的。方才见到有婢女洒了酒水在裴疆的身上,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所以也就跟了上来。
玉娇没有回他的话,而是自顾自的查看了一圈屋子,随后走到了屋中的屏风前。
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屏风,随而惊道:“就是这间屋子!”
裴疆略为不解:“什么意思?”
玉娇看向他,忙扯着他的袖子,脸色有些焦急:“今晚有人会陷害你,你一会快些离开,别继续待下去了。”
闻言,裴疆倒不着急,问:“你为何会觉得有人会陷害我?”
即使已经告诉过裴疆她做的梦有可能会在将来发生,但现在的裴疆不记得了,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玉娇便越发焦急:“这事出来话长,且现在说你也不会相信,等出了刺史府后我再慢慢和你说。”
玉娇月份也大了,又担忧了一个晚上,所以现在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许的苍白。
知道玉娇怀孕后,裴疆也并非什么都没有做。他此前询问过多次随行医治他失忆的太医,询问的都是有关于怀有身孕的妇人在孕期中都应当注意些什么。
知晓有身孕的时候,情绪不宜大起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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