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夕之间没了孩子,还差点没了妻子,怎可能睡得着?
见到裴疆与玉娇进来,父子两人都站了起来。
禹州刺史脸上挂着惭愧之色,话语也带着歉意:“昨夜的事情我听我这莽撞的儿子说了,所有失礼,所以今日特来赔礼道歉。”
在一旁的桌面上摆着好几个锦盒,应当就是赔礼了。
裴疆点了点头,搂着玉娇的肩膀到一旁,让她坐了下来,随而才朝着齐家父子作请手势:“二位请坐。”
但父子二人仅有齐刺史一人坐下,随而站着的齐大公子拱手作揖,“昨夜多有失礼,请宁远将军有怪莫怪。”说着便朝着裴疆连弯下腰三次。
礼数非常的周到,看着甚是诚心。
裴疆面色平静,看了眼齐大公子,语调徐沉:“昨夜只是气急才会让二位前来。但回来后仔细想了想,觉着若昨晚换作是我,也会如此,所以刺史大人和大公子莫要太在意。”
齐大公子想了想,随而朝着玉娇又是一弓腰:“将军夫人,昨晚多有失礼,前莫要见怪。”
被人称做将军夫人的玉娇愣了愣,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温声道:“无碍,既然是误会,解释清楚便可了,只是不知贵夫人现下可寻到了?”
玉娇也是个会装傻充愣的,虽然清楚得很,但戏还是做得很足。
提起自己的妻子,齐大公子的声音甚是沙哑苦涩:“多谢将军夫人担忧,人已寻到了。”
而后说了一些客套话后,裴疆与齐大公子都坐了下来。
这时婢女端了茶上来。
裴疆端起茶水饮了一口后,朝着厅中的下人挥了挥手,下令:“全退下吧。”
见此,玉娇也起了身,道:“你们有话说,我便先回房了。”
话落,青菊上前扶着她出了客厅。
出了客厅后,青菊脸色中有些所疑惑:“为什么奴婢总觉得昨天晚上的事情有些蹊跷呀?”
昨晚玉娇去寻了裴疆后,青菊便在院子外候着。在见齐大公子浩浩荡荡的带着七八人往那厢房而去的时候,本想着去提醒屋中的姑爷和小姐,但却察觉到院子中似乎守了人。
她想去提醒,又怕暴露小姐和姑爷,这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齐大公子就已经堵在了门外。
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诡异。
听了青菊的话,玉娇轻转动着手中的小团扇,思踱半晌后忽然了然一笑:“你都觉得奇怪了,那刺史和大公子也不是傻的,应当也会察觉到端倪。”
青菊愣了愣:“小姐什么意思?”
玉娇微微摇头,并未多说。
昨日是因为关心则乱,所以脑子不够用,但现在无事了,脑子也渐渐的清晰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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