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人走进来,跑堂的上来迎。因谢庸崔熠穿的是官员常服,跑堂的格外殷勤。
来都来了,就在这里吃饭吧,三人找了屏风后靠墙的一张桌案坐下。
周祈晨间吃了不少,这会儿却又饿了,于是上来先点鱼肉,孜然羊肉是要的,茱萸辣嫩鸡也是要的,蒸豕肉也来一碗,那天在谢少卿家吃的蒸豕肉真香,今日天寒,再来一锅炖鲢鱼头,又吃鱼又喝汤,暖和!再点两个菘菜豆腐、菌子腊肉之类,便也足够了。因下午还有的忙,便不要酒,周祈又点了几个驴肉饼。
跑堂的奉上热饮子来。
“借问一下,昨晚有四个士子,都是住在对面的行馆的,其中两个都长相不错,又有一个高大的,一个瘦弱些的,一起来这里吃饭,你可记得?”谢庸问。
跑堂的道:“有这么四个人,不知道是不是贵人说的那四个,就坐在这旁边的位子,其中一个郎君击案高歌,说雁塔、探花什么的,估计是今年科考的士子。”做读书人买卖的酒肆果然不一般,跑堂的也能听懂诗文,说话也文气。
“这高歌的可是一位长相好看、举止洒脱的郎君?”
“是,是。”
“他们四人吃饭,可有什么异常?”
“异常……这却没有。来这儿吃饭的都是斯文人,不爱闹事,最多也就是喝醉了,跟这个郎君似的击案高歌,或者舞一舞。”跑堂的又赔笑,“贵人们看,这么些客人,一共就奴等三个伺候,实在也无暇细看客人们如何。”
这时又有客人进来,谢庸给他些赏钱,便放这跑堂的去忙了。
不好在酒肆里说案情,饭菜上来,三人专心吃饭。
看着那放了许多蒜末的孜然羊肉还有茱萸辣嫩鸡,崔熠诧异:“阿周,我记得你口味没这般重,又爱甜,怎么今日点了辣的?还有这蒸豕肉,都像老谢点的。莫不是你去老谢家蹭饭蹭多了,口味都一样了?”
周祈看了看,还真是……一个不小心,这口味就让唐伯拐偏了。
但到底是小娘子,脸皮薄,周祈怎能承认这个?
周祈看着崔熠,一脸的你可长点心、识点相吧,“你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可带钱袋了?”
崔熠:“……”他是万事不操心的,平时身边都跟着侍从们,哪里会自己带钱。但今日绝影没跟着,的卢被派去与衙差一块查“凝翠台主人”了。
“我钱袋里最多只有五十钱,够吃什么的?”周祈继续一脸嫌弃地问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