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羡词一时哽住,却依旧道,“没什么要紧,我都忘了。”
“既忘了,”秦牧云转身看着她,“怎么不去看我了?”
赵羡词迎着她的目光,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又见她神色中带着委屈,赵羡词的笑容就有些挂不住,“这段日子……忙。”
秦牧云就笑笑,“嗯,所以,我来看看你。”
赵羡词一时怔住。此刻,她突然觉得,秦牧云一点都没有讨厌她!
心里一下就舒坦了。
秦牧云看她愣住,抿唇笑道,“你最近在忙什么?”
赵羡词就上前,和她一起坐在了临窗桌前,“忙着选秀的事。母亲找了两个嬷嬷,教我进宫的礼仪,还要训练仪态。”
“是不是很累?我看你一直都没有空。”秦牧云随意和她聊着,但话里总还是有些嗔怪的意味。
“倒也不是……”赵羡词犹豫着要不要跟她说自己的计划,又觉得还是要沉住气,成事之前不透露的好。况且她心里还记挂着一件事,“你……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秦牧云的目光就柔和下来,望着她的眼睛说,“我从来没有讨厌你。”
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诉说着心意,却也只能说那一句话。
“那就好。”赵羡词心里放下一口气,“你不讨厌,很好。”
秦牧云幽幽望着她,满腹的话也不知该如何说。讨厌赵羡词?在秦牧云心里,只怕喜欢她太多了。
赵羡词又说,“望珠的事,你别难过。”
“我不难过,”秦牧云说,“她咎由自取,怪只怪这些年我识人不清,白费了许多感情。”看着赵羡词,她又说,“望珠说的话,我确实曾说过,却并非那个意思。”略作思忖,秦牧云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但……但一开始,我只是自己害怕,不是嫌弃你。从始至终,我……我都不讨厌你,哪怕怨过心寒过,却从不曾……讨厌你。羡词,你能明白吗?”
赵羡词皱起眉,听起来却不是很能理解她的话。自己让她心寒过?赵羡词自忖,这辈子,似乎没做过对不起秦牧云的事,要真说对不起,那就只有上辈子嫁给周雪津,夺走了原本属于秦牧云的丈夫,但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啊!想了一会儿,赵羡词忍不住问,“我可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让你生怨了?”
秦牧云就低头苦笑,轻声道,“是啊,做了很过分的事,让我心寒,让我生怨了。”若非怨气那么重,想必也不会有这重来的机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