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十七娘因何找上自己,但若是她与父亲有些交情——赵羡词想,那也总不至于要害自己吧?
再者说,以十七娘的势力,要想对自己不利,似乎大可不必如此费周章。
赵羡词万万没想到,十七娘固然没有害她之心,却也并非全然是好意。
实际上,十七娘看上她了。
花飞舍一如既往的热闹,甚至后院里还能隐隐听到唱曲的声音。
赵羡词一杯接一杯的饮茶,只觉得十七娘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十分令人不适。但她也摸不准十七娘到底想做什么,只道,“敢问十七娘与我父亲,有何交情?”
十七娘笑笑,“陈年旧事,提他作甚,你只需知道,我与你父亲是旧识便可,难不成还要我细细回想,事无巨细地告诉你?”
赵羡词有点尴尬,她其实有求于人,但此刻又不好开口。本有心结交,至少向十七娘取取经,但此刻却怎么也不愿意说了。
“小公子可否赐教芳名?”十七娘长了一双桃花眼,左眼眼尾处还有一颗芝麻粒大小的泪痣,笑起来时便似整个眼都带了深情,和秦牧云是截然不同的风流。
虽然十七娘并无失礼之举,但赵羡词就是觉得不自在,甚至连看一眼十七娘,都觉得她眼里带钩子似的,不知怎么却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在下,赵康。”
十七娘轻笑一声,“既然小公子不肯相告,那妾身也不勉强。”十七娘眉眼一扫,愈发媚气横生。她安静地没再说话,案上的香却渐渐要焚尽了。
只需再过半个时辰,赵羡词就会倒下。
就如沉睡一般,醒来也不会有半点不适。
这是十七娘爱惜,才舍得用这迷香。
实际上,打从赵羡词一进来,十七娘就知道她要做什么。
毕竟,赵康的生意,只要想查,就能查的一清二楚。虽然是个好营生,但毕竟赵康太嫩,若非遇上秦牧云,她的生意想做起来,便有十万个难。旁的不说,没摆平赵麒年,也没给杨家送礼,这福隆楼开不起来也就罢了,若是真开起来,光是两家的税钱就能要了福隆楼的命。
但,这些和十七娘有什么关系呢?南省的生意,她不想插手。她只要守着扬城这些金山银山,安乐度日便是。
赵羡词其实还想请求十七娘,不要将自己身为女子之事告知别人,但不知是何缘故,她在十七娘这温暖的房间里,竟有些昏昏欲睡,身上却没有半点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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