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赵麒年愣了下,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赵羡词拖着进了后堂。
失了先招,他这会儿还想寻衅发难,然而在赵羡词笑眯眯的注视下,愣是把拉着的脸拉了回去,奇怪地问,“我这么搅合你的生意,你不生气?”
他觉得,赵康可不是这么一个能忍让的主儿。
生气?呵呵。
赵羡词心道,气的恨不能把这个没脑子的哥哥暴打一顿。
然而现在还不是时候,她依旧笑眯眯地说,“赵大哥哪里话,我自来南省,全靠大哥照拂,这才有了现在的福隆楼。况且,我与大哥投缘,当初开张那么难,也是大哥你敢为人先,第一个把铺子搬进来,小弟一直心怀感激。”
一通马屁下来,赵麒年听得极为舒坦。他知道自己不成事,在家的时候就各种被母亲埋怨,手里的生意也做不下去,父亲留下的产业慢慢全都流失了,以至于在南省,赵麒年的名声十分不好,他都知道,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家日益在走下坡路,赵麒年心里发慌,却无计可施,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不计代价把自己绑在南省的二代圈里,而这群二代里,尤以知府之子杨士显为首,再加上杨士显脑子好使,赵麒年就更愿意跟他往来。
这会儿听赵康一番夸赞,很真情实感的样子,赵麒年有种难言的快慰,“嗐,都是小事,动动手指罢了。”
还谦虚上了……赵羡词嘴角一抽,看他这样,又想打他一顿。但,又有那么一丝的感慨。
父亲去的早,她和哥哥都是母亲教养。可是,母亲只对女儿严格管教,毕竟女儿家不能行差走错一步,以至于她过早地失去了孩童的天真稚气,打小就是个过分懂事乖巧的孩子。而对赵麒年……母亲太心疼这个心肝宝贝赵家独苗了,赵麒年不愿意读书,母亲恨不能哄着供着,实在拗不过,也就说让他明天再学吧。
结果,明日复明日,明日的赵麒年终于成了不学无术的草包。
连读书尚且不舍得让赵麒年吃苦,其他就更不会苦着赵麒年了。再加上早年时,赵家家底丰厚,禁得起赵麒年折腾,以至于慢慢的,赵麒年长成了无法管教的模样。
母亲对赵麒年有多少期待,如今只怕就有多少酸苦。
而赵麒年,似乎并没有体会母亲的苦心。这些年,赵麒年做什么败什么,以至于母亲每每跟她诉苦,都要说不成器的儿子,乃至当着赵麒年的面,也要骂他胡闹不成事。却又无力管束,只能不断帮赵麒年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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