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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春和船坞的时候,赵羡词才隐隐明白,福隆楼开张后之所以那么顺利,恐怕少不了何福和杜三酉的功劳。原来,开张那日,证明自己是父亲的血脉,竟有如此影响力!
赵羡词不由又想起了赵润,赵润虽然为她解了开张那日的窘境,却也将她置于更危险的境地。赵羡词本来还有些后怕,如今听梁春说罢,才明白,想必那赵润很清楚,只要证实自己是赵自省的儿子,南省一定有很多人在暗中保护。
原来都是父亲的蒙荫啊!
但梁春的话,反而更添她的疑惑。比如何福,如果他有能力避免赵家的衰落,那为什么会眼睁睁看着赵家一步步走向谷底?就连上辈子,赵家最后家破人亡时,也并没有感受到任何人的救助,这些人难道,上辈子都没有出手过?
赵羡词脑子里一团乱麻,百思不得其解。
但看梁春的表现,确实为人有些莽撞,自己不过刻意引了下话题,他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倒出来了。
不像杜三酉和何福,无论自己怎么旁敲侧击,这两人都一问三不知、再问听不见。
看来,如果赵家的事真有答案,那么,可能就在杜三酉与何福身上了。
赵羡词苦思良久,与秦牧云细细说了,“要是有什么法子,能让杜伯伯和福伯,也能像梁春那样说话就好了。”
秦牧云想了想,“若是以外人的眼光来看,通常,我们都不知道福伯与杜三酉的关系。但是,如果梁春所说属实,那么福伯应该也和杜三酉交情匪浅才对。”她眼眸轻轻眨了几下,睫毛颤动着,让赵羡词看见,只觉得满心烦躁都平息了下去。
以前都没发现,不管自己多么焦躁不安,只要见到秦牧云,哪怕只是说两句话,或者安静地抱一会儿,都能抚平自己的情绪。赵羡词心想,原来云儿竟是她的定心丸。
秦牧云思考片刻,忽然生出一计。她附耳道,“你这样办——”
于是把办法悄悄告诉赵羡词,“你觉得,这样可行么?”
赵羡词抚掌赞道,“太可行了!云儿,你怎么这么聪明!”她高兴地忍不住抱住秦牧云亲了一回。
秦牧云红着脸啐道,“瞧瞧你,成什么样子!”
“在我娘子跟前,我想是什么样子就可以是什么样子!”说着,还颇有些自豪。
秦牧云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又拉了赵羡词的手,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细语调戏,“好娘子,你什么样都可爱的紧,为夫好生喜欢!”
赵羡词动作一僵,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这才正襟危坐,“胡说,我是你夫君呢!”
“哦?夫君?”秦牧云眼皮都没抬,望着外面正在写字的女学生们,笑道,“谁是谁夫君,晚上见分晓。”
赵羡词噌地站起来,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腰酸。
她哭笑不得,发现云儿自从成亲后,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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