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羡词无奈苦笑,“别说皇商了,我现在只怕随时要被朝廷杀头呢。”
可惜她没有生做男儿身,不然,何至于因女子之身受责难!
更不至于要让秦牧云出去周旋,受程铎“照顾”。
每每想到这里,赵羡词都堵心得厉害,越想越烦躁。
躲躲躲,难道只能一直躲着吗?
赵羡词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看的梁春心惊肉跳,忍不住道,“二小姐,小不忍则乱大谋,您——”
赵羡词顿住脚步,深呼吸一口气,“你说得对。”
又问,“云儿那边有消息吗?”
“程大人已经处理了杨知府,押解进京待秋后问斩。杨士显大义灭亲后,深得钦差大人赏识。秦小姐一直都有跟咱们的人联络,只是杨士显盯得紧,为免暴露您,就只是报个平安。”
梁春说罢,犹豫片刻才说,“牢里的夫人和大公子,这阵子因秦小姐打点,调去了单独的牢房,与一些小偷小摸的囚犯做邻居,倒也安好。”
赵羡词沉默了下,才应了一声。片刻后又道,“以后,他们的消息,不用再跟我说。”
“……是。”
晚晴和守青她们,眼下也不能见。
现在的南省,到处都在通缉赵羡词,谣言四起。
临河院子也被查封了,晚晴和守青又新找了一处小宅院,虽然粗糙,倒也五脏俱全。
她们心急如焚,整日里牵肠挂肚地等着赵羡词回来,最后只等到了秦牧云。
这才从秦牧云这里,得知赵羡词的消息,稍微放下心。可是,自从秦牧云回来,程铎一日不落地献殷勤,晚晴和守青简直气的想打人。
秦牧云其实和他不熟,甚至于只限于当年在扬城时的一面之缘,所以对于程铎的过分热情,其实非常不喜欢。但眼下没办法,为了拖住程铎,也只好忍住拒绝的话,冷淡的敷衍着。
却没想到,她越是冷淡,程铎就越来劲。
晚晴和雷守青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于是每次程铎来请,不是晚晴跟着去,就是雷守青跟着去,福莘都快失业了。
偏偏晚晴和雷守青,这些年在外奔波,也学会了厚脸皮,把秦牧云挡得严严实实,程铎几乎只能看见她的衣角,然而对此无计可施,毕竟哪家小姐不带个贴身丫头!
如此一来,久而久之,连着福莘都变得大胆起来,也不惧和男子接触,甚至和晚晴一起出入多了,越发大胆。赵羡词不在的这段日子,三个姑娘轮番护在秦牧云身前,倒让程铎好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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