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从安笑了声,“怎么没滋润?我看着你的状态挺好的,最近有病发?”
迟暮之顿了下,仔细想来好像确实很少发生了。
于从安看着她的神情,叹了口气,“果然爱情的力量都是伟大的,看看我治了这么久,都不如人家老公。”
迟暮之知道她在打趣自己,扫她了眼,“行了,开始吧。”
闻言,于从安也不开玩笑了,开始工作。
问题按着往常一样的询问,迟暮之没有隐瞒,老实的回答。
而问到亲生父母的长相时,她依旧无法回答出来。
于从安只是想让她直接面对这些,但她的记忆里自觉的抹去了不愿意记起的事。
记不起,于从安也不为难,换了下一个问题。
最后结束的时候,于从安做出行为病症诊断,看着病例分析,“状态还行,没有什么问题,但还是有潜在性,你自己注意点,药也还是要吃。”
迟暮之已经习以为常,点头应了一声,于从安看了眼时间,想起什么后正打算开口问她。
而桌面上的手机忽而响了一声,是迟暮之的。
迟暮之垂眸看了眼,屏幕上闪着一串陌生的号码。
她看了几秒,伸手拿起接通。
“你好,是迟暮之吗?”一道陌生的年轻女声传来。
迟暮之应了一声,“我是。”
女人笑了一声,柔声道:“啊,我是程黛黛,你的小学同学还记得吗?”
话音传递来,迟暮之指尖微顿,“程黛黛?”
“对,是我,我可好不容易找到了你的联——”
“有事?”迟暮之语气有些淡,没什么情绪的打断她。
“是这样的,这周末我们要办同学聚会,你有没有时间啊,我们都想见见老朋友,而且你现在这么有名气,都上微博了,完全就是明星啊,我都和别人说你是我朋……”
聒噪,语调过高的女声在耳边传响着,迟暮之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
而话筒那头的人还在说,感叹的声线传来,“果然人都不可貌相,你现在可真的是……”
迟暮之注意到话里的词,眼睑一抬。
人不可貌相。
这句话,在小学的时候她听过很多次,每天就像是循环播放,从不同人的嘴里发出,也见过她们永远看来的眼神。
厌恶嫌弃。
集体围攻来。
而程黛黛永远都是第一个人,领着所有小孩,指着她的脸,带着高人一等的表情对她说。
“没妈的小孩。”
……
程黛黛的话音还在继续,似是完全不记得当时做出的事情,如同亲切的友人,真的带着对一位老朋友的怀念和熟悉感。
一切。
令人作呕。
躁郁肆虐升起,迟暮之压着眸底泛起的厌恶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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