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肖烨梁愣了。
苏衍又把那条领带拿了回来，还用从前台那儿顺来的剪刀一刀捅破了它。
“你……”文泽瞪大眼睛，“你知道这条领带多少钱吗？”
虽然他也就随口一说，就算再贵，毕竟一条领带，他们有钱人也不在乎。
“反正肖总也不要了。”苏衍道，“再说肖总的钱跟他腿上的毛一样多，这点怎么会在乎。”
文泽用肩膀拱供肖烨梁：“那你腿毛不是比黑猩猩还多。”
“晚上那个项目……”肖烨梁似笑非笑。
文泽立刻做了个给嘴巴上拉链的动作。
苏衍手里的剪刀灵活运作。众人有些傻眼。他们以为苏衍只是捅一刀，没想到还剪了起来。
关键是苏衍剪东西时的样子居然还特别好看。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操纵着剪刀柄，好像不是在搞破坏，而是在修剪一样艺术品。
剪完之后，苏衍捏着剪刃把剪刀还给前台小姐，温柔一笑：“谢谢。”
前台小姐愣愣接过，脸不自觉地红了。
天哪！她居然当着他们肖总的面对纠缠他的变态脸红了！
苏衍拿着破领带往前走：“看您这么不放心，我还是当您的面销毁比较好。直接丢了您不怕我去翻垃圾桶吗？”
肖烨梁一手还插在裤兜里，手臂中间的关节曲着，苏衍把七零八落的领带从空挡里挂进去，笑得扎眼：“我已经说过对您没兴趣了，两个小时可以改变很多，我已经想通了，如果再来烦您，我就去裸奔。”
说完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了会所。
爽！
刚才为了表现决心忍着没看肖烨梁，以他对他的了解，对方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如果自己还是费辰的话，刚才在里面肯定直接开怼，但时隔五年，情况不一样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高中时特别叛逆的肖烨梁会乖乖继承肖家产业成了亚洲首富，但现在他们确实存在明显的地位差距，而且原主那么喜欢肖烨梁，自己直接开怼太崩人设了。
不过也够那货懵逼了。
苏衍得瑟地摇了下小尾巴。真以为自己帅裂苍穹所有人都喜欢他呢，从今天起他就要表演什么叫浪子回头金不换。
会所里，肖烨梁拿着自己那条破破烂烂的领带，有点懵逼。
同样懵逼的还有附近一圈人。
苏衍一直以来都行事乖张，凡事跟他打过交道说过话的人都清楚。但他在肖烨梁一向都是乖顺的，乖到什么程度呢，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卑微求上。
可刚才，就在这儿，他对别人都很温文有礼，唯独对肖烨梁，也不能说不好，但绝对是绵里带刺。
文泽纳闷：“你把他踹出来的时候给他人格重装过了？”
“我要有这本事，早给你重装一个安静如鸡的人格了。”
“……”他站半秒苏衍，是该给这老流氓吃吃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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