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QC-L:怎么样?你侄子消气了吗?
顾维舟想到这儿,刚刚微勾的嘴角再次降下去,他给自己继续点了根烟,拿着手机走到阳台吸了一口,才打字回:“我道歉了,也承诺他之前想要的,可他说他不需要了。”
楚晏西看到最后几个字一怔,想到自己下午回的消息,隐隐有点感同身受。
不过秉着顾客就是上帝,他认真思索了下,叛逆期少年的敏感内心,努力给他出主意。
-LQC-L:有时候男孩就跟女孩一样,有他自己的自尊心,他说不要也许不是真的不要。
顾维舟抽了口烟,心口隐隐开始闷疼,他伸手抚了下胸口,透过烟雾看清屏幕,嗤笑了下,觉得这个路青瓷还真……挺傻的。
他敲字问:“怎么说?”
楚晏西认真跟他分析:“你想啊,你当初说了那么重的话,人年轻小男孩不要面子的?你现在道歉了,许诺给人啥了,也就只是口头上说说,没实际行动啊,小男孩骨头硬气了,说不要就不要,你也不能真当他不要了。”
顾维舟乐了:“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楚晏西狡黠地转了下眼珠子,开始给他信口开河地出主意:“钓鱼。”
他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敲字:“他就是条小鱼,你想办法弄个鱼饵把人勾出来,等勾出来了,还不是任你处置?”
楚晏西越敲字越兴奋,脑海里已经自动描绘一个熊孩子被家长逮住的画面。
-LQC-L:总之,熊孩子就得打一棒子给颗糖。
他打了这么一大串过去,对面的金主爸爸一直不回应,他等了会儿,许久才收到个简单的“嗯”字。
楚晏西心里有点无语,但想想人是金主爸爸,说不定以后高兴了又来100个潜艇呢。他也不计较了。
而此时的顾维舟,捏着手机回了个“嗯”字后,艰难地伸手抚住不断绞痛的心口,他的心口连着背部,像是被什么贯穿了一样,疼得厉害。
顾维舟从一个多小时前就隐隐觉得疼,这会儿愈演愈烈,脸色发白,难受地蹲在床边。
心口一阵一阵地抽搐,他强忍着低头蜷缩着。
接着,他的胃部渐渐绞痛起来,冷汗涔涔从侧脸滑下。
他原本以为是老毛病,熬一熬就过去了,正要挣扎着站起来给自己倒一杯水喝药,哪想,突然间一股铁锈味涌入喉咙。还没来得及走向卫生间,立即吐出一大口血来。
顾维舟扶住桌子,眼前越来越昏,摇晃之下,轰然一声昏倒在地。
几分钟后,听到不对劲的薛清上来,看到满地的血和昏迷不醒的顾维舟,吓得赶紧拨了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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