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文心里发笑,这小子对姐姐的占有欲又开始发作了,便乖乖躺在床上,把被子拉到鼻子以上,只露出一双幽黑的眼睛,望着严禄给他拿药端水的身影。
第一次被人服侍,或者说被严禄服侍,感觉还不赖啊……
前一天他还在跟系统探讨严禄的性取向是不是出现了问题,谈恋爱的大好时机没有任何桃花,对姐姐还算有一定的可能,但对他就有些超出限度的试探了。
系统安慰道:【不必担忧,本世界现在异常稳定,气运之子的人格也没有出现偏差,或许不日您就可以完成任务了。】
今天看来,严禄似乎又恢复了曾经的毛躁的小孩儿,虽然毛躁但不粗糙,对他的关心也在适度范围之内,昨天晚上或许只是画文的错觉吧。
“吃药,然后睡一觉,”严禄把药片放在了画文床头就回到自己的桌子旁,“我看书了不吵你,你也别说梦话啊。”
画文吃了药,烧得有些晕乎:“我从不说梦话……好了晚安。”然后把被子蒙上脑袋,闭上眼就秒睡了。
严禄看了眼外头亮堂堂的天,嘴角轻轻一扬,默默地说了一句:“晚安。”
这一声“晚安”当真让画文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从前一天中午吃了药就睡,期间似乎被叫起来喝了点粥,但几乎没什么印象了,此时一睁眼,天已经大亮,他还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个午觉。
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房间了除了严禄,还多了个严茹,她在检查严禄的准考证身份证,唠唠叨叨地叮嘱着他什么。
“哎知道了,耳朵都听起茧了,笔有墨,铅有芯,卡有证,”严禄收拾好了笔袋,推着严茹要走了,“姐你小声点,别把文哥吵醒了……”
画文在被窝里挣扎了一下,急忙坐了起来,哑着嗓子问:“你们要走了?要开考了?”
“阿文醒了!”严茹忙过来喂了杯水给他,“你睡了快一天了,还有半个小时二禄就要考语文了,我去送送他。”
严禄仔细地观察了下画文的情况,应该已经退烧了,大咧咧地挠了挠后脑勺:“我又不是小孩儿,不用送,就两条马路,姐你陪着阿文吧,我走了。”
画文才睡醒脑袋发懵,但本能不懵,踢开被子就要下床:“不行!我也要送你!”
这可是他辛苦了大半年养得膘肥体壮的小马儿,现在马儿通过了艰苦的训练终于要上赛场了,他怎么能缺席!
脚还没沾地,画文腿就一软,离得近的严茹赶紧扶住了他,严禄也急着想来搀扶,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严茹哭笑不得:“阿文,你病还没好,站都站不稳,算了别去了,我去就行,下次我们再一起送二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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