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也不禁皱紧了眉头,这声音简直让人起鸡皮疙瘩,可不能让人鱼养成挠玻璃的坏习惯,但看着它缩在远处珊瑚礁后可怜巴巴的神情,又不忍心责备它。
“不允许,划玻璃,知道吗?”康斯严肃认真地对着人鱼说道,一词一顿,说出他觉得最严重的惩罚,“没有下次,如果有,打屁股!”
当然,他只是吓唬它,哪里舍得动手罚这么珍惜的物种。
他最近正在教它明白简单的词汇,要不是人鱼看不见,他都想拿着ABC的单词卡,像幼儿教学一样了。
人鱼学得很快,大概听明白了不允许和惩罚的单词,乖乖地点了下头,闷闷不乐地靠在珊瑚礁上不去打扰康斯了。
见人鱼落寞地靠在水底,从康斯的角度看过去,只见它后背大片海藻般的黑发隐约可见清瘦的后背,凸出的脊骨上有一条淡蓝的鳞片,从后颈一路延伸到臀线深处,若隐若现,纤细而柔美。
不过那蓝色的背鳍略微耷拉了下来,康斯看了半天,觉得它应该是饿了。
麻利地准备好了人鱼的流食,用一根大针管装好,康斯上了三米高台搅了搅水花:“饿了吗?食物,这里。”
人鱼还赌气似的坐在原地,似乎对于康斯的行为有些无可奈何,最终还是认命地游到了水面上。
一颗湿漉漉的脑袋浮了出来,黑发耷在人鱼的额头面庞上,显得格外瘦弱,配上此时略带幽怨的目光,活像个索命的水鬼。
康汀拿着针管晃了半天见它都没过来,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人鱼是有点不开心。
“你怎么了?”康斯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不舒服?是哪里痛吗?”
人鱼:“…………”我心痛。
——
水面上,画文还在和康斯“对峙”。
他终于体会到了面对理工“直男”的痛苦了,两人的思维完全不在一条线上,康斯满脑子科研,对人鱼的兴趣只停留在了研究和培养,根本不肯进一步接触。
隔着水族箱,画文简直想敲敲他的脑袋,看着里面到底有没有七情六欲。
按照本世界的变化,画文觉得现实中的康汀应该是意识到了什么,所以才会产生了现在这个末日世界,而作为意识投影的康斯至关重要,画文必须要让他慢慢想起自己来,让两人之间一直都有的羁绊更加深刻,这样说不定能让康汀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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