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掉泪了,混杂在花洒喷出的水中,分不清。
只能见着她红通通的眼睛,里面攥着无措和恐慌。
殷离抚身吻了下去。
那不是亲吻。是虐夺。
像困兽之斗。
撕咬着。
宴宴想要推开他,却力度小,小手在他胸前乱拍,像是另一种程度上的挑逗。
殷离的狂放的气息充斥在鼻尖。
宴宴被他温热的舌尖入侵,卷弄着,吸吮着,她的眼神覆上一层迷离,水浸浸的,像开在晨露里的花。
朦朦胧胧不真切。
殷离啃咬着她的唇瓣。
分开时拉出一道银丝。
宴宴眼底满满的愤怒和不可置信。
她甩了殷离一巴掌,指甲划过他的俊容,破开一道长长的带弧度的红痕。
宴宴全身湿透了,布料紧贴着身体,带了些欲望。
殷离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将眼睛摘掉。
金属框砸在地上,齐整的着装被那双手拨乱,她挑给他的蓝色领带,半凌不落的虚套在颈间。
禁欲感被打破。
风度翩翩不再。
殷离那双邪气的眼直勾勾的盯着宴宴的每一寸肌肤。
宴宴被看得毛骨悚然。
止不住的后退。
退到浴池壁。
殷离将她拉了起来。
拖到外面偌大的房间,打开沉默底色的衣柜,里面一排排精致的衣裙。
他拿出一条一模一样的裙子。
走到宴宴面前。不由分说的将她剥离。
宴宴光裸的身体坦现,殷离近乎迷恋的扫视着她每一寸肌肤。
她被巨大浓烈的恐惧支配着,想要遮住自己,却见殷离近乎神经质的给她套上另外一条一模一样的裙子。
牵着她去了别墅尽头另外一个房间。
宴宴害怕。
那个屋子在最偏僻的地方,离后山的玫瑰园最近。
宴宴终于看清了眼镜框下那双眼,里面夹杂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和私欲。
像燎原之火,长势猛烈,炙热,沸腾,稍加催发,荒原便成定局。
殷离骨节分明的手在颈间拉扯,齐整的着装紊乱了姿态。
往日那张温和,带着春风沉醉之感的脸此刻一片阴霾。蓝色的领带被卸下,在指尖翻涌,像个驯服野兽拿着枪杆的猎人。
眼底的狂热浓烈得化不开。宴宴往后躲,粉白的脚孤零零的踩在瓷白的地板上,那股凉意从脚尖开始蔓延,顺着尾椎骨像兵刃般,直冲头顶。
一瞬间慌乱失措。那种害怕投射在他眼中变成了厌恶。
殷离见她一直后退,身后是一扇透明的落地窗,外面倒映出玫瑰的身影,宴宴惊慌失措的脸也变得美艳起来。
眼角的绯红,面容上的惊慌,看着比天边远山处的霞光还要动人。
殷离笑了,有些阴寒,像融化不了的冰,落在宴宴眼中都带着一丝寒意。
“殷先生……”宴宴喊着他的名字。
企图唤起他仅剩的良知,对于殷离这个神经病来说,显然毫无用处,只会激发他的兽欲。
宴宴退无可退,纤细的脊背抵在身后发玻璃窗上。像只扑腾到蜘蛛网上的蝶,双翅震动挣脱不开,无力茫然等死。
殷离已经来到的宴宴身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所有的光。
宴宴想要挣脱开他握住自己手腕的大掌,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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