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渐默却只是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看来,在“代价”只有两滴血的情况下,“血统鉴定机”的作用,也只能是这样了。
莲池边栽满了繁茂的花木,加上即便庭院中灯火再多,毕竟是在无星无月的夜色之中,上了廊桥的两只妖怪才刚刚拐过两道弯,就转入了岸上众人看不见的死角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下一秒,季鸫和任渐默面前的晏总管,还有他的两名跟班,竟毫无预兆地消失了。
就好像是有一块看不见的橡皮擦,将画在纸上的图像擦掉了一般,周边的假山、花木、鱼池一点没少,唯有三只妖怪从两人的视野中被抹得一干二净。
然而季鸫却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没有浪费半秒的时间,霍然从杜鹃丛后跳起身。
与此同时,他手腕上戴着的铁环化成了一张弓,被主人拉到满弦,朝着虚空“嗖嗖”连射出两支箭矢。
而任渐默已经蹿了出去。
他与那两支离弦的箭矢一起,消失在了季鸫的视野之中。
&a;&a;&a; &a;&a;&a; &a;&a;&a;
任渐默刚刚进入那一小片圆形空地的范围,就重新看到了晏总管与他的两名跟班。
只是情形已经和一秒之前截然不同了。
两个护卫都中了箭。
其中一个被箭矢直插前胸,侧卧在地上,现出了狸猫的原形,已经死得透透的了;另一个则被射中了肩膀,疼得嗷嗷直叫,正试图将深深钉在肉里的箭头拔出来。
“你、你是什么人!?”
晏总管怕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胆大包天到敢直接对他动手。
然而任渐默根本不打算跟他废话。
他如同一道迅疾的雷霆一般,一闪就到了晏总管身前。
也不见任渐默做出任何拔剑的动作,就见两抹寒光一闪,他的两只手中,就多了一长一短两把匕首。
不过晏总管可跟那些两下就被撂倒的小妖怪有着天渊之别,他在任渐默靠近的刹那,就错身一撤,闪出了两米。
随着一声清脆的裂帛声,晏总管身上的织锦长袍多了一条三十公分长的大裂口。
他捂住自己受伤的手臂,双眼圆睁,白净的脸颊涨得通红,在不可置信之余,显得震怒非常。
晏总管认为自己分明已经躲过了任渐默递出的刀刃,可实际上却没有。
这是个极厉害的对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