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那么玄乎?
阮母嘴角抽了抽,虽然内心并不怎么相信,但出门赴约的时候,还是鬼使神差地,将那张符纸放进了钱包里。
对于阮母和她的小姐妹来说,牌桌上是最能联系感情的。
大家讨论的话题其实大多离不开家庭,主要还是围绕着孩子。
这桌聊李大娘家的儿子考上了公务员,那桌聊张大妈的女儿成功读研。
总而言之,牌桌即是战场,除了牌技上的切磋,更多的是这种微妙的攀比。
阮母今天身上穿的大衣,就是阮阳昨天带给她的礼物之一。
眼尖的小姐妹一眼就看出这大衣价值不菲,开口就道:“文慧,这是你们家老阮给你买的跨年礼物?”
阮母顺着她的眼神,反应过来她是在说自己这身衣服,笑道:“他哪有那么浪漫,这是小阮给我买的。”
一句话甚至引来了旁边那桌人的注视。
阮母但笑不语,在这种时候,秀儿子比秀老公还拉仇恨。
果然,片刻后有人酸溜溜地开口:“阮阳今年才本科毕业吧?这么快就找到工作啦?”
阮文慧一边摸牌一边应道:“是啊。”
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手气似乎特别地好,想摸东风就摸东风,想摸发财就摸发财。
那人又问:“工资多少啊,前两天我们家那小子还在跟我抱怨,今年就业形势严峻,实习生一个月三千还没有饭补,没有高学历根本找不着什么舒心的工作。”
阮母出声道:“三万。”
那人紧跟着道:“我碰!”
“你碰什么?”阮母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笑容无害,“我说我儿子一个月工资三万。”
众人:“……”
说话间阮母又摸了张西风,顿时眼神一亮:“我胡了!”
众人:“……”自闭了,谢谢。
阮文慧今天连赢数把,杀得同一桌的牌友毫无尊严,一个个早早地就收拾包说要回家。
她坐在牌桌边笑得眯起了眼,整个人仿佛年轻了二十岁。
收拾零钱的时候,她手指碰到钱包夹层里那张黄色的符纸,动作一顿。
“……”阮母手里捏着那张薄薄的纸片,想到了自己今天一帆风顺的手气,不由得喃喃道:“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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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阳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赶到学校,演出在室内体育馆举行,他给学妹思思发了条信息过去。
【我到了。】
思思给他回:我们在东门等你。
阮阳一抬头,就看见前方有两个人站在那里,两人一高一矮,举止亲密。由于灯光昏暗,他只能勉强分辨出那个正在向自己招手、个子矮一些的是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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