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缓缓地转过身来。
背后暖黄的灯光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脸颊那一点细密柔软的绒毛仿佛都照的清楚分明,他的五官被黑暗所笼罩,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他的眼珠里闪烁着一点明亮的冷光。
在被对方视线锁定的瞬间,珀西感到背后一凉,一股本能的危险感袭上心头,令他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
对方的眼神里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但却因此而显得更加可怕。
珀西一时有种仿佛被某种野兽盯住的错觉,不由得汗毛直竖,手脚冰冷,他强自镇定:“你装什么装?现在跪下给我磕个头我才会考虑不说出去……”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人什么吗?”
少年静静地开口说道。
他向着珀西走了过来,步伐缓慢,每一步仿佛都踩在心脏跳动的节拍上:
“你们好像永远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他轻柔地说着。他的声音中有种沉而冷的特质,语气里带着浅淡的倦怠,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感到厌烦似的。
珀西猛然一愣。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犹如山崩岳裂般从头顶盖了过来,以一种绝对强悍的碾压姿态死死地将他摁在了原地。
珀西的眼瞳惊恐地紧缩,他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是唇舌却仿佛被沥青黏住似的,半点都无法移动——
怎么可能?
艾瑞斯的精神力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强大了?
珀西感到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仿佛胸口都被一块大石死死地压着,那种原始的恐惧感从心底升腾起来,令他的四肢都开始微微地颤抖。
戈修在他的面前站定。
他垂下眼睫,声音轻柔低缓,仿佛温柔的耳语:
“你想知道我的腺体出了什么问题,是吗?”
珀西惊恐地瞪大双眼,无法摇头,无法点头,只能呆呆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年。
只见少年侧过头,手指将衣领掀开,露出修长的脖颈和颈窝——漆黑狰狞的伤疤犹如丑陋的虫子般趴在他的后颈上,显得格外突兀而可怕。
珀西窒息地注视着戈修,他的视线被那道伤疤全然占据,再也无法,也不能做出任何反应。
少年漆黑的眼珠微动,从睫毛下注视着他,薄而艳丽的唇勾起一个弧度:
“战场上的发情实在是太碍事了,所以我把它挖了出来。”
那双漆黑如渊的眼眸深处闪着一点妖异而邪恶的光芒,犹如诱人堕落的恶魔,以残忍为乐,令人从骨子里感到恐惧与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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