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标一把抓住了野爹的脚,他脑子中忽然闪过,那日野爹在海岸边大岩石上摘手套的事儿。
鬼使神差的,萧标的小爪爪奔着野爹的白袜子边缘探去。
滋溜一声。
毛茸茸的白□□袜子被萧标脱了下来。
“你脱我袜子干啥?!”野爹瞪圆眼睛,一脸震惊。
萧标抖了两下袜子,他只是想试试能不能摘下来,可摘下来之后的事,他却没想。
左右看了看,手里的袜子实在烫手,萧标就近将袜子塞进了人鱼胸口的贝壳里。
“啊?玩的这么香艳的吗?”人鱼向后收了收小巧的尖下巴,顶着脑门刘海的刺痛看着被塞入自己胸前贝壳的猫袜子,“还挺暖和的呢。”
野爹气的不行,可自己的小脚脚正光秃秃的迎着海风,粉白色的肉都冻的通红。
它不得已,便到美人鱼肩膀上,抱着美人鱼的脖子,低头去拿袜子。
萧标趁这个功夫,嗖的一声蹦到了人鱼头顶。
他学着野爹的样子,也扯了美人鱼两把流海儿:“冲呀!去掀翻那艘船,用你的身躯撞碎它!让上面的人类葬身大海!”
“这么热血的吗?”人鱼怒目金刚眼一亮,冲着船急冲过去,身后再次飙出一道笔直的水花。
“来了。”小船上的大褂男眼底闪过一抹暗光,他左手背在身后,手心攥着把锋利的匕首。
“潜入水中,把船顶翻!”萧标再次下令。
人鱼在距离小船三十多米远的地方瞬间潜入了水下。
野爹抱着人鱼的脖子,吨吨吨的在水下呛着水吐着泡泡,猫眼儿越睁越大。
人鱼游到了船底下,萧标在水底一扥人鱼的头发,人鱼一个转向,直冲冲的向上。
哗啦一声,小船被顶飞了。
船翻过来后,光不醋溜的俄罗斯汉子也顾不上害羞了,赶紧伸手扒住了翻过的船沿儿。
那个大褂男被掀到了比较远的位置,此刻正一边踩水往回游,一边拿着匕首盯着水下,预防着偷袭。
人鱼已经浮出了水面。
野爹哗啦吐了一口海水,抬头对着萧标就开骂了:“你这个小孽障,想淹死我吗?”
萧标没答话,它双爪扯着人鱼金色的刘海,仿佛陷入了深思。
深思的第一个问题:我为啥撞翻这船?这大褂男、这人鱼这野爹的战斗,跟我有啥关系吗?
深思的第二个问题:我不是该想办法,带大褂男回家的吗?
深思的第三个问题:上次自己跳入海水中,回到锦鲤池的时候,有什么契机吗?
“小孽障!”野爹站在人鱼肩膀上,踮着两只后脚脚,用前爪去拽萧标的腿,“你敢得罪我?你废了!”
“快把袜子穿上吧。”萧标低头看了眼野爹。
野爹猫身僵硬了一下,那条光了的爪子在海水浸泡下微微瑟缩。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