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正是外峰比试的日子。
其实琴寂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直到李曜专门跑来告诉他,托那小王八蛋的福,他的名字已光荣地上了榜,旁边还附带薛祁剑的名字,成为他对手。
琴寂两眼快速扫过,“为什么没有你的名字?”
外峰弟子人数破千,通灵石上却只刻着寥寥几十人,“你什么时候被逐出宗门的?”
“……我才没被逐出宗门。”李曜神情有丝丝凄苦,“一年一次的外峰弟子间的比试,都是由主峰的师兄们筛选出近年来较出色的几十人,再来进行比试。整座外峰三千多人,师兄师姐们哪有时间看我们这些还没结丹的菜鸡互啄,其余人根本没机会。”
说到这,千般万般的委屈情绪泉涌般涌上心头。亏他还为这次试炼准备了好久,每天早起晚寝地修炼,负责喊弟子们夜训,结果还是没被主峰的师兄们看到,连着三年,通灵石上还是没有他的名字。
李曜越想心里越觉得委屈,委屈到最后,眼泪哗哗流下来,琴寂见状惊了,“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如果我知道自己不用比试,做梦都能笑出声来。”
“琴师弟你不懂,我本想着靠这次的比试,摸清楚自己的水平到底如何,好给两年后的秘境试炼做做准备,结果师兄们压根没看到我的努力,名字都不配登上去,你说我能不哭吗……”
李曜哭得整张脸都湿濡了,用袖子一顿擦,擦到一半,琴寂递过去条帕子,李曜接过后直接猛擤了把鼻涕。
“我真的好羡慕师弟你,刚来几个月就能被师兄们看到,是不是人和人之间的起点生来就是不同的,不论我再怎么努力,师兄们都注意不到我……还是说他们都喜欢长得好看的,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琴寂盯着那条满是鼻涕水的帕子,可疑地沉默了一下。
说实话,李曜此番话有些冒犯到他了,意思不就指自己是靠的脸才苦登通灵石?虽然他也不想就是了。
但看李曜哭得那么惨,说话也有点语无伦次,琴寂选择相信对方是无心的,他为人又比较大度,并没有放在心上,正要对李曜说一句“是的,很重要,你不行”,故意噎他一下,有人却先一步回答了李曜。
“脸当然重要,可是在拥有压倒性的强大力量面前,再漂亮的脸蛋都只是虚设。”薛祁剑的声音从泱泱人群里传出。
他挺胸跨步地走过来,瞥了眼哭成花猫脸的李曜,嗤笑一声,再睨向琴寂,“现在知道怕了,想哭了?哭也没用,不过你要是能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或许会考虑手下留情。”
话落,见琴寂和李曜两个人疑惑对视,仿佛自己说的不是人言,薛祁剑陡然厉声道:“我问你,你和段师兄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三个月里,他陆陆续续问过好多外峰弟子,有些说认识琴寂,有些说不认识,其中认识的又说对他印象不深刻,琴寂存在感不高。可明明三个月前,他才和琴寂在洛水峰上大闹了一场。
当时对方身边围了多少人,就为他的容颜,各个争先抢后地问候他伤势,闹得人尽皆知。这仅仅才过了几个月,众人描述起来,又怎会那样轻描淡写?
那群人不是不记得,而是反应很平淡。平淡到不正常。
思来想去,薛祁剑觉得有一种可能性十分大:琴倚之,或许不是玄天宗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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