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打断:“灵宠又如何,谁规定人一辈子注定只能拥有一只灵宠?再说以段师兄的气质,一只猫怎配得上他,早晚都会换的。”
云幼怜:“……”
怎么办,听上去怎么那么有道理。
傅渊循循善诱道:“琴倚之可以从外峰赶出去,但是那只叫芝麻的猫伤了云师妹如花似玉的脸,恕我着实不能让它活下去。”
傅渊指腹摩挲过云幼怜脸颊上那几道印子,眸色微黯,俯耳轻声道:“师兄有一个绝佳的法子,虽然需要时间等,但保证不会让人怀疑到师妹身上,也无需等太久,不知师妹愿意听否?”
*
对于段韶风说的话,琴寂心知自己已没有要隐瞒的必要。
他并不感到吃惊和意料。
相反三个多月下来,这人没有所察觉才是不正常。
和少年对视良晌,琴寂垂眼轻叹口气,合上话本,平静地承认道:“对,我是你口中那个‘天生的变态’,你想怎么样?”
说起这个他就来气。
“天生的变态”是什么玩意儿,你才变态,你全家都变态。
受害者明明是我!
“果然……”段韶风长睫跟着垂落,在眼睑下投落一层淡淡阴影。
前几日他靠在青年耳侧闻到的那股淡淡的雪松香,总觉得很熟悉,一时却又想不起来,无端使人心神宁静。
段韶风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周身灵络出了问题,平时一直有意无意地压制着。很多时候每到晚上,意识虽然会在一瞬间消失,完全不知自己去过哪,都做过那些事,但每早醒来便是濯涟峰,便以为自己只是睡着……
自从去了寒泉打坐,这样的异状才渐渐减少。
紊乱的记忆也慢慢清晰。
段韶风复又抬眼,认真道:“所以你没有咬我。”琴寂揉了揉眉心:“……我当然没有咬你。”
不要命了才咬你。
“也没有扯我头发,脱我衣服,用绳子把我绑起来,还在床上跟我打架。”
琴寂揉眉心的手僵住了:“……”
这难说。
段韶风声音轻轻的:“我差不多都记起来了,你曾对我做过的事。”
“……”琴寂放下手,改举起话本挡脸。
不要说的那么让人浮想联翩嘛,还有,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这眼神。
“然后呢,你想干什么?”琴寂直直盯着话本上密密麻麻的字,紧张得视线都不聚焦,咳了一声说,“事先说明,那可都是因为你夜袭我,我正当防卫,不得已才做的。在我这秋后算账行不通。”
杀人灭口?
坟头鞭尸?
短短几息,琴寂已然颅内脑补千百种死法,就听一阵脚步声豁然逼近,话本被人从手里抽走,丢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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