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是雄狮、猛虎、飞鹰、苍龙,而不是只软弱无力的猫。”
段韶风迟迟不说话,直到云呈离让他把灵猫带出山扔了,段韶风才抬头,然后毫无起伏地回了个“不”字。
云呈离眉宇轻皱。
紧接着段韶风半跪了下去,手臂撑地。一股强大的如同泰山之力压在他脊柱上,不一会儿便已冷汗涔涔。
少年艳色无双的面庞血色迅速褪去,牙齿死死抵着,硬是不让声音泄露半分。
看向云呈离的眼神则是一片干干冷冷的恨。
以及杀意。
有时候人的情绪就是来的这样快,让人猝不及防。
先前那句带着明显讥诮意味的“不记得”,云呈离反而没有多大反应,眼下倒被这一句淡淡的“不”,惹得皱了眉。
他并非不在意那声“不记得”,只是容不得他人一而再的忤逆。
琴寂见到这一幕,脸上笑意倏然淡了下去。
虽然说早知云呈离的教导方式有问题,却没想到这么有问题。段韶风可不是什么软骨头,他骨头硬的很,硬碰硬不但解决不了任何事,迟早还得出大问题。
侍童见状三番五次想冲上去,都被琴寂按住肩膀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上去根本无济于事,而且,琴寂能感觉出来云呈离的目标并不在段韶风。
果然云呈离的下一句就是:“今天我不是为追究这事而来,你要留那只猫便留着罢。”他转身,神色还那般淡漠若无情,携带着杀意的眸子却漆黑深沉得可怕,“听闻你觊觎小女,求而不得而欲行不诡?”
琴寂还处于浑身戒备状态,就怕这人突然又想朝他弹一个窟窿。他不是不能避开,只是目前还不是时候。
蓦地听清楚他说的话,琴寂又不禁一愣。不得不说,云幼怜的胆子还真是大,连自己亲爹都敢骗。
“敢问宗主是从何处听闻的?”琴寂镇定道,“可是令爱说的?宗主觉得我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从外表上看,此人谪仙之姿,清冷俊秀。都说眼是照应心灵的明镜,青年的这双眼不含任何杂质,剔透澄明,实在不像云幼怜描述的那般卑鄙无耻。
只不过世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道貌岸然之流不计其数……
云呈离眯了眯眼,他并没有回答,只是召唤出一条极似于蛇类的纯黑色长鞭。那是他的法器,平时融入于骨血之中,随召随出。
琴寂有种不祥的预感。
云呈离道:“他能证明你否清白,而且不需浪费多少时间。”
“……”琴寂道,“没人证物证口说无凭连你女儿人都没来也无法当面对质……”你跟我说你要搞私刑?
偏心偏到这个地步真是见所未见。
然而云呈离连他话都未说完一鞭子就已落了下去。
好的,是个不讲道理的。
鞭子抽下的前一秒,琴寂将侍童推了出去。耳旁是疾鞭快速落下的声响,青年身形微微一偏,不慌不忙,步伐轻盈,竟是轻而易举躲过了这快如劲风的一鞭。
一鞭子下来或许能证明云幼怜是胡说八道,而他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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