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情假意,令人作呕!”
随后又从桌案上拿了个杯子,如青年所愿地,砸在了他额角上,杯子裂成两半,额角也渗出了血色。
青涟一时感觉不到疼痛,耳畔响起的全是屈鸣舟方才赠予他的八个字。
他只觉得四肢麻冷,脸仿佛浸泡在冷水里一夜,浮现出一种木然。
“我就这么让你恶心吗?”半晌他沙哑着声音问道。
屈鸣舟瞥他一眼,像是被他的表情跟语气逗乐了,冷笑着道:“你欺骗我在先,如今装什么可怜?”
“你真的是因为我骗你,才那么生气?”青涟抬起泛红的眼,“不是因为我揭穿了翟花影?”
屈鸣舟扶着轮椅的手指由于用力,微微泛出了白色:“别提他。”
“他至少不会像你一样,脸皮那么厚,清楚自己对不起我就离开。可你呢?你怎么还不滚,你怎么还不去死?”
青涟深深看他一眼,没有回答这些问题,只是问:“你还喜欢翟花影是不是?”
猛地睁大了眼,屈鸣舟心慌了刹那,反驳道:“你在胡说什么!”
“你如果不喜欢他,为何还要将他的房间留着,不允许任何人进?又为何每到子时无人的时候,进他的房间一呆就是一整夜,到第二天卯时才回来?”
“我……”屈鸣舟愣住了,青涟不错眼地盯着他,似乎是在等他回答。
俄顷,屈鸣舟瞥开眼:“跟你没关系,你赶紧给我滚。”
青涟眯起眼,眸中划过一丝阴鸷。
他意味深长地呵出一声,扯着嘴角说:“怎么跟我没关系。老子看上的人对别的男人念念不忘,怎么能说没关系?”
他这个口吻是很多年前在辟海矢志宫作为左护法,除了在星珩君面前,其他时候都是横着走的霸道专横惯用的言辞了。
经过时间的磨砺,他真实本性被虚伪的君子外壳裹了起来,而如今这外壳在屈鸣舟的面前,已经被他彻底撕开了。
青涟脸上覆了层阴霾,沉着脚步一步步地走过去,说:“反正从头到尾你都没喜欢过我,以后更不可能喜欢我,那我还不如直接让你成为我的人,身体服了,心也能服。”
说罢抬腿踢向轮椅。轮椅顷刻间从书案旁直直滑向床榻,屈鸣舟心底陡然一惊,就见男人阴沉着脸走来,将他往床榻上按,不顾他的挣扎和破口大骂,低头堵住了那张唇。是十足深入的侵略。
吻了好久,他抬手,用力撕裂了身下人衣裳……
等到衣衫脱去,做足了前戏,正准备进入之际,屈鸣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即将覆上来的青涟,下床没走几步,就像濒死的鱼跌倒在地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