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把樊盛玉的信反复看了好多遍,才相信师哥不是在陈家村憋疯了。
本来还对此将信将疑,一方面觉得实在匪夷所思,一方面又知道季云祺和樊盛玉不是信口雌黄的人。
这次亲眼见了,果然见皇上像是换了个人。
不认识自己不说,在那种情况下,明明吓得手脚发抖,居然还能硬咬着牙要保护云祺,真让他刮目相看。
至于压寨夫人什么的……他想着就好笑,只想尽快回京去,给玉哥讲讲,逗玉哥笑一笑。
“的确是好事。”季云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他与萧方的过去,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从前的事,都与他无关,他心思纯善,不要去刺激他。”
秦槐啧了一声,绕到他正对面:“云祺啊……”
季云祺听他话里有话,微微睁眼,示意他继续说。
“你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啊。”秦槐托着腮:“你别急着否认,我看人很准的。”
季云祺知道瞒不过秦槐的眼睛,不做声,只当是默认了。
“而且他看你的眼神也不对。”
“什么?”他悚然而惊,带着陡然而生的窃喜:“怎么不对了?”
秦槐失笑:“这个么,就叫当局者迷。不过云祺啊,究竟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不了解他的为人,不过你生得这样好看,又是大檀的英雄,说是男女通吃也不为过,他爱慕你倒是可以理解,”秦槐扳着指头说来听:“可是你是怎么回事?”
季云祺没听到他后面的问题,只在前半句话中失神了片刻,缓缓摇头:“这次是你看错了,他并不爱慕我,不过是因为我受伤而过意不去罢了。”
“那你呢?”秦槐追问:“为什么连西戎之前的事也不说给他听,这次如果真的是西戎想暗中生事,恐怕不是杀了你我就能平息的,他再怎么说也是坐在那个位置的人,该让他知道所有前因后果。”
季云祺抿着嘴不说话,半晌才轻声叹气:“改天我自己说给他听,你不要多事。”
“好好。”秦槐也万事无所谓,背对着他和衣倒下,又轻声问:“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樊先生,你和我,只有这三个。”
“也好,”秦槐沉默片刻,说道:“云祺,咱们朋友一场,就算你骂我多嘴也认了,你当真喜欢他吗?”
这一次,季云祺没有闪烁其词,却也没多解释,只回答:“是。”
秦槐叹了口气:“你忘了你是谁吗?这件事外人嚼嚼舌头当个谈资也就罢了,哪怕他在不在乎同不同意都是小事,云祺,别忘了你手里有什么。”
季云祺不说话,却挡不住后面的话。
↑返回顶部↑